歐陽宇凌不屑地道:“區區匪患而已,有什麼為難?”
歐陽禹喜悅地道:“那這件事朕就交給你可好?”
歐陽宇凌輕嗤一聲:“父皇知道我一向懶散慣了,沒有足夠讓我動心的好處,我是不會去做的。剿匪那麼累,你還是派你別的兒子去吧!比如說,你想讓他當太子的那個!”
歐陽禹眼睛瞪大,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歐陽宇凌笑道:“哦,我說錯了,剛才父皇說沒有這回事。但是,江山是父皇的江山,父皇的兒子又不止我一個,我幹嘛要費這個力氣?”
要是換成別的皇子敢這麼說,歐陽禹必然氣得馬上將他下了大獄,如此大逆不道,沒有臣子之忠,沒有兒子之孝,可是面對歐陽宇凌,他還真不敢,尤其是,歐陽宇凌並不是正常進殿,而是闖過他的埋伏和五百暗衛進來的。
換句話說,現在歐陽宇凌若是再過份一點,真的對他這個皇帝做出更大逆不道的舉動,他估計也是無人可叫。
歐陽禹知道他這麼說,就是對於真的沒把匪患放在心上,只是欠缺一個讓他動心讓他出手的理由而已。他是皇帝,當然不願意西越的境內匪患成為心腹之患,當下忍氣吞聲地道:“你要怎麼樣才肯出手?”
歐陽宇凌手中的摺扇輕輕敲敲頭,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簡單得很,我母后高興了,我就高興了,母后若不高興,我也懶得動!”
歐陽禹明白了,他對歐陽宇凌道:“我向你保證,若是太子不曾失德犯錯,我絕不撤換太子,你母后是我髮妻,她若不犯大錯,我更不會易皇后!這樣,你高興了嗎?”
歐陽宇凌沉吟一下,道:“那好,我三天後動身吧!”
歐陽禹道:“賊患作亂,百姓受苦,多耽三天,豈不是又長賊眾之勢?”
歐陽宇凌道:“哦,是嗎?那父皇可以另派高明!”說著,他連告退都不說,轉身就往殿外走,走了七八步,他忽地回頭笑道:“父皇,外面血腥濃厚,屍體堆積,你這寢殿裡,今晚怕是住不得了!”
歐陽禹還在驚訝之中,歐陽宇凌已經出了殿門,輕鬆離去。想起他離去時的話,歐陽禹急忙跑出殿門,只看了一眼,幾乎讓他軟癱在地。
院門外屍體堆積如山,他的埋伏被破,守在殿門外的五百名暗衛因為阻攔歐陽宇凌,全部被殺死。
一柄劍直直地插入殿前地下,三尺青鋒,在磚石地中入地一尺五,不多也不少。
他的這個兒子,竟然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在他的寢殿門前,將他的五百暗衛,殺得一個不剩,這樣的血腥,這樣的冷酷,這樣的狠厲無情,使歐陽禹心中既忌憚,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