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彬傲慢地道:“馬某是看董莊主請託多人,原本以為董莊主十分有誠意,所以才來一敘合作事宜,沒想到董莊主這樣當面打臉,馬某就算再臉皮厚,這裡也是待不下去了。董莊主既然看不上馬某,馬某告辭!”
董翰宇知道這馬一彬氣得不輕,自己理虧,而且,這馬一彬有能力讓董家莊遭受更大的損失,能挽回還是要挽回的,他道:“馬老闆,今日是董某失禮,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事出有因,還請馬老闆海涵!”
“事出有因?”馬一彬更加生氣了,剛才他雖然離得較遠,可是聽說了,不就是什麼表小姐回莊了嗎?來了一個親戚而已,有什麼大不了?他冷笑一聲,道:“董莊主看重親人,馬某當然沒有什麼好說的。但馬某做生意這麼久,也是頭一次遭受這樣的冷遇。馬某脾氣好,也不會放在心上,但合作的事,咱們還是免談了。”說著,他一拂袖子,就要離開。
董琨明早就被他這麼傲慢的樣子氣著了,他一向就不喜歡大哥為了生意上的事和人各種賠笑臉,以為那是因為妹妹的病需要強大的經濟支撐,需要許許多多的銀子,可是現在妹妹的病已經好了,他哼道:“好大的架子!”
從眾人進廳之初,馬一彬就只看著董翰宇,董翰宇是清寧侯,是董家莊的莊主,是董家生意的領頭人,至於別人,不過是董家的下人,而他接回來的人,也不過是董家的親人,還是什麼表小姐,晚輩而已。他自然是更不屑於去看一眼。
董琨明話一出口,他頓時不悅地斜睨過來。冷冷道:“這是誰呀?”
董翰宇衝著董琨明搖搖頭,不論怎麼說,畢竟還是他先把人家扔在客廳裡,失禮在前,他衝著馬一彬道:“馬老闆,這位是舍弟,說話一向直接,你別放在心上。”
馬老闆心中很生氣,這董老闆的弟弟說話也太不好聽了,到底是誰的架子大?自己一個京城的大老闆,來到董家莊已經算是紆尊降貴,要不是看在他有清寧侯這個爵位在,給他三分面子,董家莊他還不來呢。
現在,倒來說他架子大?
董琨明也很生氣,這什麼混蛋老闆,不就是大哥和他談生意離開了一小會兒嗎?這好話也說了,笑臉也陪了,他竟然還這麼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以他的脾氣,立刻立,馬上馬的就要把這個人給趕出董家莊去。
沒有讓這樣的勢利的小人給汙了董家莊的地盤。
不過,董琨明雖然是南四州的江湖盟主,可是對大哥董翰宇卻一向尊敬,且十分聽他的話,見他衝著自己搖頭,雖然他很惱火,還是壓下自己的脾氣,只是怒視了馬一彬一眼。
馬一彬被這一眼一瞪,更加生氣了。
作為一個久歷生意場的人,這樣的眼神他不知道看過多少,當然不會害怕,只是認為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臉面被挑釁被無視了,更加生氣而已。
他冷笑道:“董家莊的廟大得很,馬某想必是入不了你們的眼,不必多說,告辭!”
一個聲音淡淡地道:“馬老闆?是哪兒的老闆?看來一個人但凡被人稱為老闆,就以為自己真的了不起了,說話都透著股神氣?”
那個聲音說不出的清淡,說不出的慵懶,說不出的輕視,說不出的淡漠,也說不出的譏諷。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話語進了馬一彬的耳朵裡,無疑是火上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