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世離淡淡點了點頭，道:“她怎麼樣了？”
東方慕卿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笑意，道:“這兩天就該有訊息回來了，你放心，錦兒聰明著呢！”
陌世離道:“師妹那邊，理應萬無一失。”
這次歐陽宇凌也沒有帶回天雷堡的訊息，天雷堡的訊息一向封閉，本來就難以獲得，甚至堡主夫人之死，要不是當年此事實在太大，而杜家莊又與天雷堡為敵，失去一個女兒，與天雷堡鬧得沸沸揚揚，那訊息也不會外傳。
而歐陽宇凌要做的事太多，短時間內，要得到訊息不容易，他原本想出銀子從觀月樓裡買，可觀月樓的訊息，也僅限於之前堡主女兒迴歸這件大事，後面的，他們也沒能打探到。
顧汐語聽他說到蘇夏錦，不由凝神細聽，蘇夏錦那邊的情況，決定著東方慕卿到時候會爭奪哪國的武林盟主之位。
東方慕卿卻不再說蘇夏錦的事，轉而對顧汐語道:“汐語，今天我想去北山別院拜訪你爺爺，你和世離隨我一起去吧！”
顧汐語明白，從他把藥材送到北山別院，已經過了五天，他這是著急想看看返老還童丹是否已經煉成了。
五天足夠煉製四五份材料的，要是慢一點，也能煉製兩三份，若是運氣好，成功一份，那也夠了。
顧汐語一臉乖巧，又很是調皮地道:“正好，我也想看看爺爺的藥煉得怎麼樣了，東方爺爺你放心，要是爺爺敢怠工，我揪他鬍子！”
乖巧和調皮原本是不同的表情，可是在顧汐語的臉上，竟然很自然地做到了自然融合，沒有一絲做作牽強。
陌世離一直注意著顧汐語，此時移開了眼睛，卻帶著幾分疑惑地道:“師父，什麼藥？”
東方慕卿呵呵一笑，道:“為師我善於製毒，說到煉藥，還得是雲兄，所以我請雲兄幫我煉幾顆藥！”
顧汐語有些意外，東方慕卿竟然沒有對陌世離說是要煉製返老還童丹？
陌世離聽說是東方慕卿請雲玦煉藥，不禁問道:“那藥是給誰服用的？”
東方慕卿道:“當然是給為師了。要不然，何必請去雲兄？”
陌世離眼神閃爍了一下，遲疑地道:“師父，是不是有些不妥？”
東方慕卿側頭:“有何不妥？”
陌世離看了顧汐語一眼，有些顧忌，終於還是隱晦地道:“師父和北山別院的雲老先生似乎近來甚少見面，而……煉藥工序繁多，稍有不慎，便會危及性命！”
顧汐語笑嘻嘻地道:“陌師兄是想說雲爺爺煉藥未必盡心，會害東方爺爺呀？”
陌世離就是這個意思，可是被顧汐語當面說穿，他卻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當下便不回答。
東方慕卿笑道:“你想多了。我與雲兄雖然甚少見面，卻是數十年的交情，親如兄弟手足，我的事，他自然會盡心，你呀，多慮了！”
顧汐語心中一動，東方慕卿未必有這麼相信爺爺吧？他現在這麼說，是為了打消陌世離的懷疑，還是為了迷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