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答雲玦的只有那習習夜風,這兒是樓上,有三層的高度,但是他卻走得自在而瀟灑。
雲玦嘴裡悻悻地罵:“臭小子,汐語好好的一棵大白菜,被豬給拱了!”不過,罵完他又自語:“不過這倒是一隻有實力又漂亮的豬!”
又道:“不對,以他的實力和能耐,和汐語倒也郎才女貌!”
過了片刻,他突然反應過來:“臭小子,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我竟然被這臭小子給騙了。”
顧汐語還是處子之身,形穩而氣清,這可不是可以掩飾的,以雲玦的眼力,又哪能不知道,但剛才被歐陽宇凌這一句話,就激得他大怒。
他就像天底下的家長一樣,辛苦養大的孩子,總是擔心她受騙,過得不好,所以對於那個奪得她的心的人總是各種挑釁,多方懷疑。
意識到是被歐陽宇凌耍了之後,雲玦又罵了好幾句,但罵著罵又笑了,多少年了,還真沒遇見一個能讓他氣得跳腳的人,這個歐陽宇凌,幸好他是汐語的心上人,若是東方慕卿那邊的人,才要叫他頭疼。
第二天,東方慕卿並沒有來,但是,北山別院卻來了一個讓雲洛軒意外的人,那個人是蘇夏錦的丫頭粒兒。
粒兒來到北山別院,先去找了雲洛軒,雲洛軒本以為她找自己是因為蘇夏錦打探到了訊息,來回復的,現在那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幾天的時間,他的心幾乎都有滄海桑田般的轉換。
且不說兒女私情已經被兄妹之情打斷,便是他自己,在心緒上也已經脫胎換骨。
之前他溫潤如玉,風度謙和,是因為他一直生活在一個平靜的環境之中,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生活一帆風順。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知道了醫島上的秘密,知道了東方慕卿的陰謀之後,覺得身為醫島的一份子,作為爺爺的長孫,他應該承擔起責任來。
而不是看著年邁的爺爺和年紀比他還要小的妹妹卻奔走努力,自己卻什麼也不做。
也因為心緒的改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什麼都放在面上的毛頭小子,何況,南山別院給他的印象雖然不好,但蘇夏錦在他心裡的形象,還是不錯的。
蘇夏錦對西山別院那些村民的耐心細心和善心,十幾年如一日,這也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因此,他很平靜地見了粒兒。
但是,粒兒卻說,不是來找他的。她是來找習語。
雲洛軒略有些奇怪,道:“你找汐語有事嗎?”
粒兒之前被蘇夏錦打了一巴掌,臉上兩天才好,好了之後就跑來送信,雲洛軒這麼一問,她頓時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道:“我家姑娘有信給汐語姑娘!”
雲洛軒道:“你跟我來。”
他把粒兒帶到藍羽院去見顧汐語。
顧汐語並不認識粒兒,聽說是蘇夏錦的丫頭,來替蘇夏錦送信,她意外地道:“蘇姑娘有什麼信要給我?”
既然有信給她,為什麼不親自來呢。
粒兒垂著眼,眼神裡還有些小委屈,把那專賣店信拿了出來,遞給顧汐語。
顧汐語接過,抽出信紙,上面只有幾個字:“習語,對不起!洛軒哥哥是個好人,祝你們幸福!”
這短短的兩句話,有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