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烤好後,蘇夏錦先是給歐陽宇凌餵了兩口水,好在他雖然昏睡著,倒也並不妨礙吞嚥。蘇夏錦又把兔肉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喂進他的嘴裡。
歐陽宇凌無意識地吞了下去,連嚼也沒嚼。
蘇夏錦搖搖頭,幸好她撕開的兔肉夠細,要不然,他豈不是要噎著。
喂歐陽宇凌吃了小半隻兔腿,她才坐回火堆邊,小口咀嚼著兔肉。陪他出來到現在,她也是粒米未進,此時同樣又累又餓了。
不過她飯量小,吃了半隻兔腿也就飽了,一隻兔子倒是還剩下了大半。她用一塊大的樹葉把兔肉包起。要是半夜餓了,可以吃。
收好兔肉,她又從隨身的行囊袋裡拿出一些藥草來。那都是剛才拾柴和尋找水源時看見的藥。
那些藥對歐陽宇凌現在的身體有幫助。
但此地無鍋無灶,無法煎藥,蘇夏錦想了想,把那些藥汁擠了出來,喂進歐陽宇凌的嘴裡。
即使是昏睡著,歐陽宇凌仍是苦得直皺眉。
喂完藥後,蘇夏錦在另一邊坐下,用樹枝拔著火堆,讓火更旺一些,她怕歐陽宇凌會冷。
夜色漸濃,蘇夏錦也漸漸地感到一陣睏意,不一會兒,她也沉沉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心中還記著火不要熄的事,驟然驚醒,隨著身子一動,感覺到肩頭有什麼東西滑落。
低頭一看,原來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褚紅色的外袍,鬼醫島弟子多半都是穿這種袍子,當時救起歐陽宇凌之後,粒兒心細,找了幾件男弟子的衣服來,沒讓歐陽宇凌穿他那身錦衣。
這件衣服自然是宇凌為她蓋上的,宇凌醒了?
蘇夏錦心中一喜,向那塊石頭邊看去,那兒卻已經空空如也,宇凌不見了?他醒來後見她睡了,怕她冷,把他的外衣脫下來給她遮擋夜晚的寒氣,那他去了哪兒?
難道他才醒來,又去尋找習語了?
這樣的天,星月無光,他能看見什麼?再說,這多危險?他並不熟悉這河邊的路,白天走起來都險象環生,夜裡更是危險重重,要是夜裡被捲入合歡河中,連救也無從救呀。
難道他找了這麼久,覺得尋找無望,已經不想活了嗎?
蘇夏錦立刻站起,焦急地向前走了幾步,口中叫道:“宇凌,宇凌……”
幽幽的河岸,連蟲鳥的聲音也沒有,靜夜無比安靜,除了火堆上火光搖曳,合歡河水輕輕****著河岸的聲音,再無其他。
蘇夏錦心中大是著急,不由向前急走,夜色之中,她又惶然之下,腳下絆到一塊石頭,險些摔倒,腳步踉蹌,她將雙手放攏在嘴邊,大聲叫道:“宇凌,宇凌,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