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樰椽在外面,她也沒什麼興趣去打招呼,以前她覺得樰椽不錯,應該是個能做朋友的人,至少在她那麼醜的時候,樰椽表現出來一份善意。
可是後來她發現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樰椽當初之所以對她表現出一份善意,那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心思,覺得顧汐語沒有什麼能比得過她,她那種施捨一般的善,讓人產生了錯覺。
等到顧汐語恢復了容貌,立刻發現樰椽對她的戒備和生疏。後來,更因為歐陽宇凌,樰椽對她的已經不僅只戒備生疏了,還帶著一些隱隱的敵意。
顧汐語只覺得得可笑,白蓮花她見得多了,威遠侯府就有一個,論起玩手段,其實顧妙珠比樰椽還要高明一些。
連顧妙珠她也沒放在眼裡,何況樰椽呢?
她於自己,不過一個並不熟悉的點頭之交而已。
樰椽走後,皇宮門前便安靜下來,顧汐語和歐陽宇凌雖然沒有挑開車簾,卻也知道龍心蕊還沒有走。
歐陽宇凌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笑道:“還要睡一會兒麼?”
顧汐語笑道:“我若是再睡一覺,錯過了入宮拜見皇后的時間,會不會被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歐陽宇凌見她開玩笑,也笑道:“你若是外人,這大不敬之罪估計是跑不掉,不過你也不是外人。遲一點早一點倒也沒有關係。”
顧汐語自然聽出了他話中包含的意思,顧左右而言其他地道:“我可不想引人注目,還是進宮去吧!”
歐陽宇凌也不強求,笑了一笑,在車壁上敲了一敲,外面的車伕聽到聲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一揚鞭子,緩緩趕車。
龍家的馬車仍然沒有什麼動靜,一直等到歐陽宇凌的馬車過去了,龍心蕊才吩咐車伕也趕車進宮。
原來她一直在等著英王先行。
龍家的馬車在第一重宮門處停了下來,坐上了皇宮的軟轎,但英王府的馬車卻沒有,車伕趕著車直接進了二重宮門,又進三重宮門。
守門的禁衛軍遠遠的看見馬車在宮內行走,便要阻攔,但是還隔著老遠,便認出了英王府的徽記,立刻回到原處,任由馬車大搖大擺地進宮而去。
有個禁軍大概是新來的,見自己的上司走了幾步又回來,不但不攔,還衝著馬車抱拳行禮,不禁奇怪地道:“大人,宮門內不是不允許馬車和騎馬而入的嗎?連一品大員的馬車即使有急事,也得在二重宮門前換車乘轎,這輛馬車為什麼可以直接進四重宮門去?”
那頭領瞪了這禁軍一眼,道:“你傻了吧?你難道沒看見那是誰的馬車嗎?那是英王殿下的馬車!”
那禁軍還是不明白,不禁道:“太子殿下的馬車也才能進三重宮門,那可是四重宮門!”
那頭領被這個新兵氣笑了,道:“你小子放聰明點,不該問的不問。你只記著,咱們這重宮門,有三不能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