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夫人和大少爺這麼前來,分明是見大小姐不在,想欺負春霖閣的人。若是呂嬤嬤軟弱,他們或者只是敢怒不敢言,但呂嬤嬤毫不退讓,無形之中便把他們擰成了一股繩,他們也便都站在呂嬤嬤身後,人人都沒有退卻。
顧卓陽眼裡閃過一抹兇狠之色,道:“看來你們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呀,給我搜,把楊一誠給我搜出來!”
他帶來的人得令,立刻就要分散開始搜尋。
呂嬤嬤沉聲道:“住手!”
顧卓陽跋扈地道:“怎麼,你這老虔婆連我的話也敢不聽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威遠侯府的大少爺!”
呂嬤嬤被他這樣罵著,心中雖然很是惱怒,臉上卻仍是一片平靜,道:“大少爺和二夫人都是身份尊貴的人不錯,但是大小姐是威遠侯府的嫡小姐,論理,大少爺身份雖然尊貴,似乎也不能越過嫡小姐去。”
“大膽,狗奴才,反了你了?”顧卓陽最忌諱的就是自己這個大少爺是個庶子,而顧汐語那草包卻是嫡女,這讓他和妙珠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怒火。
每每有人提起,他都覺得抬不起頭來,對顧汐語也就越發的充滿恨意。
此時,又聽得呂嬤嬤提到嫡女,她說的不錯,他一個庶子,是不能越過嫡女去,但是,他對付不了一個嫡女,難道還對付不了嫡女的一個奴才?
呂嬤嬤只是淡淡地道:“不敢!”
顧卓陽這時候已經大恨呂嬤嬤礙事,這麼久以來,春霖閣因為顧汐語的關係,一直是個獨立的院子,從她及笄,春霖閣裡面便有了讓人垂涎的財富。這還在其次,裡面還有個大炸彈楊一誠,顧卓陽是勢在必得的。
他雖然有點忌憚若是傷了顧汐語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只傷她院子裡的下人,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因此,他大聲吩咐道:“所有人聽著,本少爺命令你們,把以下犯上的奴才楊一誠給我抓回去,本少爺要好好處罰他。誰若敢阻攔,你們不用給我面子,直接打。一間一間屋子裡搜,既然春霖閣的下人不肯抓人,那你們搜的時候打壞一些什麼東西,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句話已經是在暗示那些人可以亂砸亂搜,更可以混水摸魚地發筆小財了。
他帶來的人立刻眼中現出一抹喜意,轟然答應一聲,四散著先往外院的房間裡衝去。
呂嬤嬤大驚,楊一誠住的就是外院下人房的第一間,無遮無擋,他又受了傷,此時應該是敷了藥在休息,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