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極盡討好他,溫柔軟語的王夢玉和陶薯悅,歐陽銳奇卻覺得毫無趣味,這兩個人美則美矣,可是都是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一般,美得呆板沒有靈氣,不像顧汐語那樣,一笑一怒,都與眾不同。
王夢玉道:“銳奇哥哥,你不開心麼?”
她明顯感覺到,即使歐陽銳奇在看煙花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這和往年的他不一樣,往年裡他談笑風生,在人群之中是最矚目的存在。
那時候,太子要陪著皇上主持祭祀之類的儀式,不可能有空出來看煙花,而英王歐陽宇凌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身份尊貴又人品風流的歐陽銳奇,便是皇室的代表,所有貴公子之中獨一無二的人。
但是今年的銳奇哥哥似乎十分落寞呢,好像都提不起勁來。
王夢玉試探地端起酒杯送到歐陽銳奇的嘴邊,嬌聲道:“銳奇哥哥,喝杯酒吧!”
歐陽銳奇不感興趣地道:“不喝了。”
王夢玉的眼中又添了幾分小心翼翼,道:“銳奇哥哥,你是不是覺得不太熱鬧?要不,咱們請三皇子他們過來?”
歐陽銳奇搖頭道:“不是!”
王夢玉有些求助地看了陶薯悅一眼,陶薯悅陪著笑臉道:“王爺,這煙花也看過了,咱們出去走走吧!”
歐陽銳奇道:“大晚上的,又冷,有什麼好走的?”
陶薯悅扁扁嘴角,不再說話了。
歐陽銳奇自己斟酒,連喝幾杯,道:“你們也喝啊,這麼冷的天,暖暖身子!”
王夢玉和陶薯悅看著燒得旺旺的暖爐,她們在房間裡都已經脫下了外氅,一點兒也不冷。但是歐陽銳奇這麼說了,對望一眼,終於都舉起了杯子。
但她們杯子才舉起,歐陽銳奇已經連喝了三杯。
王夢玉試探地道:“銳奇哥哥,酒不能這麼喝,喝多了傷身。你不能借酒澆愁啊!”
歐陽銳奇頓時瞪了她一眼,道:“我澆什麼愁?我有什麼愁?胡說八道!”
看著歐陽銳奇變了臉,王夢玉頓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小聲地道:“對不起,銳奇哥哥,我說錯話了!”
看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歐陽銳奇瞬間覺得沒意思極了,一個一個的對他言聽計從,他稍微變臉,她們立刻道歉,在她們眼裡,他是高高在上的,距離那麼那麼遠,可是,他不想要這樣的,他寧可要一個一天到晚死皮賴臉跟在他身後趕也趕不走的,看到誰對他好,就要動粗打人罵人的。
那個真實的,近距離的存在,現在已經對他不屑一顧了。
歐陽銳奇心中煩悶,不由又連喝幾杯。
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在借酒澆愁了。這讓王夢玉和陶薯悅的心裡十分委屈又十分的自憐,她們自認已經對他言聽計從,十分柔順聽話,可在他眼裡,似乎對她們愛理不理的,這就是她們要相守一生的人嗎?
都是因為顧汐語,敢跟她們搶男人,顧汐語,就讓你活不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