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在笑,他的笑容明明光風霽月,明明溫和親切,表情明明人畜無害,聲音也清淡清透清遠,可被他這明顯帶著汙辱性詞語說到的人,一個個都不敢為自己哪怕是據理力爭半句。
不,不止如此,他們連眼神都不敢帶著怒意看歐陽宇凌。
歐陽宇凌笑嘻嘻地道:“那父皇做主選出來了沒有?誰是花魁?”
好吧,什麼叫強大?這就叫強大,一句話損人不夠,再變本加厲地損,再接再勵地損,而且損得**攝魄,********啊!
顧汐語嘴角抽搐。
其實不止她嘴角抽搐,在座很多人都嘴角抽搐了。
太子慶幸,幸好他沒有被左貴妃那個賤人帶到溝裡去,不然,現在他也要承受五皇弟一句清倌,一句花魁。
一個男人被這樣汙辱,那比大巴掌打臉還要嚴重!
皇上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咳了一聲,道:“宇凌不可無禮,朕聽說顧家嫡女救了你十二皇弟,想到之前退了她和銳奇的婚事,想要補償補償她,由她自己挑選合心意的,朕來指婚!”
其實歐陽宇凌既然在殿外來了一句“不如我先如何”,便不可能對這事毫不知情。若是不知情,又怎麼會一來就把這十八人說成什麼玉堂春要選清倌?
要知道,英王殿下雖然傳說中很可怕,但是不惹他的人,他也絕不會惹,更不會仗著身份去欺人。
可是這就讓在場的很多人都不解了。
他們誰也沒惹英王殿下啊,為什麼英王殿下出口毫不客氣?
他們不敢解釋,不過皇上親自解釋了。
歐陽宇凌笑了,丹鳳眼兒仍是桃花朵朵開,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只聽說男人選妻,這女人選夫,倒也新鮮!”他看著顧汐語,擠眉弄眼地道:“你選中了誰?我幫你把把關!”
眾人又無語了,女人選夫?
怎麼聽著這麼怪異呢?
雖然剛才皇上是透出了這麼一點點意思,可是誰都沒有這麼想,更不會這麼想,但歐陽宇凌卻把這層紙給挑破了。
顧汐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沒有!”
她這眼一瞪,這十八個人中有一半嚇了一大跳。他們這還沒惹英王呢,就先被英王給損了,這顧家千金是不是太膽大了?竟然敢瞪英王?這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皇上顯然對歐陽宇凌有些無奈,半是嗔怪半是商量地道:“宇凌,晚宴一會兒就開,先來入座吧!”他指的位置,是和他同一桌的一個位置。
歐陽宇凌瞟了那邊一眼,卻走到顧汐語身邊,隨手拖了一張椅子,挨著顧汐語坐下,還蹭了蹭她,大大咧咧地道:“過去一點,你擠著我了!”
顧汐語一頭黑線,白眼望天,尼瑪皇上那桌總共六個人,你不去坐,跑到我這邊八個人一桌的桌上擠,還嫌我擠著你了?
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只能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