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很大,一個虯髯漢子當中而坐,兩排壯漢龍精虎猛地站著,聲威極壯。
歐陽宇凌仍是被五花大綁,兩天兩夜不見天日,不進水米,使他精神委頓。兩個大漢將他架上前去。
虯髯漢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你就是西越國的英王歐陽宇凌?”
歐陽宇凌雖然神色委頓,表情卻是極為鎮定,甚至還帶著幾分慵懶:“正是。不知道你是誰!”
虯髯漢子哈哈笑道:“我是誰你不必要知道,想不到堂堂的西越王爺,也會做我的階下之囚。”
歐陽宇凌淡淡一哂:“用下三濫的手段,有什麼可以得意的?”
虯髯漢子不以為意地道:“成王敗寇,你既然已經淪為我的階下囚,最好識相一點。我殺個把人,倒也不在話下,你是王爺也好,是平民百姓也好,做刀下鬼的時候都是一樣的。”
歐陽宇凌悠然:“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生生死死的也不由我說了算。不知你怎麼稱呼?”
那虯髯漢子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果然是西越有名的王爺,就是比常人鎮定。我是誰你卻不必知道了。來人啊,押下去!”
立刻有兩個漢子上前將歐陽宇凌押下去。
那兩人動作粗魯,歐陽宇凌卻並不在意,被他們推搡著走到莊園的後院,在一片假山之後,有個機關,又經過一條密道,密道後面是一個地牢。
這地牢地形錯綜,處處轉折,也不知道到底有幾間,更不知道有多大,自然也不知道里面關了些什麼人。
裡面更加暗無天日。那兩個壯漢點著火把沿階而下,歐陽宇凌被關在地牢的第三間。
歐陽宇凌動動胳膊,道:“喂,既然已經把我關在這裡,是不是可以鬆綁了?”
那兩壯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對他喝道:“別以為你是什麼王爺就對我們拿架子,好好的待著吧!”
壯漢把門鎖上後,便離去了,火把遠去,地牢又復漆黑不見底。
歐陽宇凌兩天兩夜水米不打牙,此時身子甚為虛弱。他雙手後綁已經保持了兩三天,手臂都要痠麻了。
此時此地漆黑一片,歐陽宇凌盤膝坐下,凝神調息了一回,讓內力順著經脈遊走,執行一周天之後,那份虛弱減低了不少。他也不說話,走到地牢右角,在粳的石板床鋪上倒頭就睡。
好像他並不是階下囚,閒適而坦然。
又不知過了多久,地牢門開了,卻是有人來送飯。
飯是白飯,加上一缽清水。
飯和水從柵欄空隙中遞進來,那大漢手重,飯還好,水一晃,已經潑出大半。
這時候,送飯的壯漢正要往前面走,眼見得走向轉角處了,歐陽宇凌叫道:“這位壯士,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