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芳玥此話一出,整個大堂頓時一片寂靜。
無端端地指認一個客人是以前自己府裡的丫頭,這可以說是對其極大的侮辱。
好比兩個人吵架,一個人突然指著另一個人說,你以前就是我家裡的奴才。這話可夠惡毒刻薄的。
很多人都看向孫芳玥,又看看紫竹,心想難道是真的?
若真是威遠侯府的丫頭,又怎麼可能成為今天的客人?
再說,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麼能像紫竹姑娘這麼大方得體,舉止有度呢?
可若不是,為什麼孫芳玥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若是紫竹承認,那她以後必然永遠擺脫不了威遠侯府丫頭的陰影。
孫芳玥這些年在京城裡也算是有點地位有點名聲,把威遠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說,以一個妾室的身份,還能經常代表著威遠侯府出席一些貴婦正室的聚會。
她也不像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一時,人人都覺得這是一大八卦,更想知道,到底是孫芳玥信口開河,還是真有其事。
紫竹在聽到這話時,臉色沒變,倒是顧汐語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意,正要開口,紫竹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然後放了開來。
顧汐語明白,紫竹這是要自己應付這件事。
紫竹淡淡笑一了笑,對孫芳玥道:“不知道這位夫人是何身份?”
孫芳玥一句話已經出口,也便沒了顧忌。她本來就看不慣顧汐語,現在顧汐語和紫竹親密的樣子更是刺痛著她的眼睛,若是揭破紫竹的身份,讓顧汐語大大丟一次臉,那也是一件快事。
於是,她冷笑道:“蘭兒,你現在倒來裝著不認識我了?以前你不也夫人長夫人短地叫來著?”
紫竹笑容略斂,神色間透出一股清冷之意,道:“原來是侯府的二夫人!”她卻不再看孫芳玥,而是轉向顧柏楊,淡淡地道:“顧侯爺,依尊夫人所說,紫竹竟是侯府裡的一個侍女。怎麼侯府裡的規矩,是隨便指認別人做侍女的嗎?”
顧柏楊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冷冷地掃了孫芳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