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七拿眼望住他,厲聲道:“你想過沒有,你的行蹤在上官莫寧那兒可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
“那又怎樣”
“現在咱們在西越的京城,他未必方便動手,可是此次回去南齊,幾千里路,你能確定他不會派人在路上阻截你嗎”
“上官莫寧想要把我刺殺在路上,也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冷七怒道:“那個女人不過是長得漂亮一點,她值得你冒這樣的險”
玉觀公子眼神眯了眯,冷冷道:“冷七,注意你的身份。在你眼裡,她只是比別的女子漂亮一點,在我眼裡,她卻是特別的。你難道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那種氣質,與她的長相無關。”
他眼裡精光閃現,聲音冷如冰碴:“再說,顧柏楊既然敢派人刺殺本公子,我豈能不給他一些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冷七難以理解地道:“你冷靜一點,這顧汐語不是阿貓阿狗無名小輩,她是威遠侯府的嫡長女,身份不同一般,你這樣帶著她,咱們還能走嗎”
玉觀公子板著臉道:“什麼時候,我的命令需要說第二遍了我現在去找顧柏楊辭行,你立刻去動手,把她擄來放到咱們的馬車裡,快去”
冷七無奈,只得道:“是”
見冷七出門後,玉觀公子隨便找了一件披風披上,便去顧柏楊的宇清院。
這時候已經近三更天了,玉觀公子在院門中抬手輕釦,聲音卻透著絲絲慵懶之意來:“顧侯,在下有事相商”
開門的是顧雄,他道:“公子,我家侯爺在大廳恭候”
玉觀公子慢騰騰地往大廳走,那樣子無比閒適無比輕鬆,月色本來矇昧不明,但遠遠的燈籠昏暗的光線中,卻仍可見他一臉的笑意。
前廳裡燭光明亮,顧柏楊顯然是剛被他叫起來的,他面無表情地坐著,道:“這大半夜的,你有什麼事要相商”
玉觀公子笑道:“老顧你還真是不客氣,這大半夜的,你就不準備奉上一杯茶了”
顧柏楊上下打量他一眼,朝顧雄道:“備茶”
玉觀公子在他右手邊的椅上坐了,身子斜斜後靠,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老顧,我在你這兒也住了快兩個月了吧”
顧柏楊道:“你若願意,便一直在這裡住著也無妨,老顧我雖然家底薄,還是招待得起的”
玉觀公子輕嗤一聲,道:“老顧你還家底薄”他左右看了看,點頭道:“不過也是,老顧的家底,總不會全運到這京城裡來,這京城的家底,或者是薄了一點”
顧柏楊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大半夜的到我這裡,不是為了對我說這些的吧”
玉觀公子笑道:“說的是,老顧,我要走了”
顧柏楊一怔,道:“走去哪裡”
玉觀公子輕輕一笑,道:“當然是回南齊去。君墨染那小子的行蹤,可得全靠你,我去尋找另一份”
顧柏楊一怔,不禁拿眼看著他,目光中光采閃閃:“你找到另一份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