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顧柏楊淡淡地道:“你這個故事講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玉觀公子嘻嘻一笑,道:“老顧啊,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說,你老顧在西越可謂位高權重,手握軍權,獨霸一方了。那歐陽禹老兒對你好像也十分看重。但是,你覺得他是會更看重你,還是會更看重他的江山”
“你什麼意思”
玉觀公子道:“我也就是設想一下,如果你老顧就是那個兇手,你猜,當南齊的皇帝向歐陽禹那老兒要人時,歐陽禹老兒給是不給”
顧柏楊頰上的肌肉又十分輕微地抽搐了一下,對於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來說,這樣的肌肉抽搐哪怕再輕微,也顯示著他心中的不平靜。
玉觀公子笑了笑,一副揣度分析的語氣,道:“如果老顧你不是兇手,南齊舉傾國之兵來要人,那西越皇帝為了自己的臉面,必然不會交出你,到時候兩國交戰,血流成河,然後,北楚和東陵可就樂翻了,他們可以痛打落水狗,又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把西越國蠶食”
“哼,西越國若有事,南齊也一樣。”
“那可不一樣”玉觀公子搖頭晃腦地道:“南齊是我的,我豈能容東陵北楚把我的地盤吞下被吞下的當然只有毫無準備,疲於應付的西越國。”
他看著顧柏楊有些變了的臉色,笑著繼續下猛藥:“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如果你老顧就是兇手,你老顧既然殺了南齊的郡主,那南齊大軍壓境,不交人就開戰,你猜,理虧的歐陽禹老兒會不會交出你”
顧柏楊目光陰鷙地盯住他,不出聲。
玉觀公子卻拍手一笑,道:“我猜呀,這歐陽禹老兒就算再看重你,知道你就是兇手,也一定不會保你。保了你,我南齊進兵是名正言順,東陵北楚趁火打劫是必不可免,而他保的,還是一個兇手,說出去,整個西越的老百姓也不答應啊何況,一旦開戰,慘的就是那些老百姓,到時候,你老顧可就是遺臭萬年了”
顧柏楊聲音冷如冰碴,冷冷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玉觀公子卻嘩地把摺扇開啟,輕輕搖著,笑道:“我不想說什麼呀,我說,我要你把顧汐語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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