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硯也不在意身上被弄髒,只是拿出手帕幫綰檸擦了下臉上的髒東西。
綰檸下意識把臉湊過去接受服侍,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連忙躲開。
“硯硯,這是化妝師姐姐給我弄了好久的,一會兒那場戲要用。”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等我拍完,你再幫我擦。”
語氣毫不客氣。
旁邊的喬家林都要看樂了。
這特麼是鄰居該有的相處方式?
當他沒有鄰居嗎?
被無視的喬家林拒絕當背景板,清了清嗓子,主動打招呼。
“綰小姐,又見面了,你今天這是?”
喬家林也注意到綰檸的穿著打扮有些違和了。
上次明明是個精緻時尚的小姑娘,這次卻又髒又狼狽的。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漂亮的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多看幾眼。
遠處,郝婷在用獅吼功,“綰檸!下一場到你了,回來補妝!”
綰檸猶如貪玩兒的孩子被家長髮現一般,調皮地吐了下舌頭,而後才不舍地離開顧清硯身邊。
“硯硯,一會兒我再來找你。”
“院長伯伯再見。”
小姑娘又跟白朮擺擺手,而後蹦蹦噠噠回了舊樓那邊。
郝婷出來接她,還與顧清硯的目光遙遙相望了一會兒。
隨後她恨鐵不成鋼地輕戳了下綰檸的腦袋。
“一上午沒見你就忍不住出去製造偶遇了?在哪兒玩兒遊戲不行,非要去那邊,萬一遇到哪個病人發瘋了傷到你怎麼辦?”
世人常態,總會下意識將精神病類患者歸為需要遠離的群體,自以為將排斥感隱藏的很好,其實早被敏感的患者們察覺。
綰檸不以為意,“好姐姐,你想多了,我看那些病人挺可愛的啊。”
郝婷覺得綰檸還是太單純了,這種就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欠教育啊。
“總之你少去那邊,你的戲份這兩天就能拍完,你就當顧醫生不在這裡,少往那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