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詩腳步一滯。
她眼裡浮現出一絲清晰的困惑。
她甚至有些驚悚的想著,這車禍該不會把謝小狗的腦子給夾了吧?
見裴詩停下腳步,一臉困惑的看著他,謝景慵那雙永遠沉著冷淡的黑眸中隱約透露出一絲委屈的神色,他再度喚了一聲:“老婆?”
他穿著一身病號服,頭上還纏著繃帶,黑眸灼灼的凝視著裴詩,眼裡晃盪著的委屈清晰可見,再回憶起他以前冷酷禁慾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
草!不是錯覺!
裴詩沒忍住,眼神微顫。
但是還有其他人在場,裴詩有些尷尬的看向謝老爺子:“他......”
哪隻謝老爺子眼裡閃爍著精光,有些裝傻充愣的回答裴詩:“怎麼了?別擔心,老四隻是有點輕微的腦震盪,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你看他這模樣像是隻是輕微腦震盪嗎?!
裴詩忍不住在心底咆哮,卻惹來謝景慵更加灼熱的凝視。
她一時間站立難安,恨不得找個理由逃走。
但是謝老爺子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說完那句話後他便樂呵著和謝景慵擺擺手,“老四,既然你老婆來了,那就讓她陪著你吧,方沢,我們出去。”
“是。”
然後裴詩就眼睜睜的看著謝老爺子一臉欣慰的走了出去。
很快寬闊的病房裡就只剩下裴詩和謝景慵。
裴詩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試圖挪到腳步,卻發現她挪一步,謝景慵的視線便會跟著移動一寸。
幾次下來,裴詩放棄掙扎。
她走到謝景慵面前,試探性的開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謝景慵聞言輕輕點頭,低沉的嗓音道出撩人的話語:“你是我老婆!”
“.........”
裴詩複雜的收回了視線。
很好,看來這腦震盪果然是把他震的不清。
要知道,結婚半年多,謝景慵可從沒叫過她老婆,兩人就是實實在在的表面夫妻,他們比誰都清楚。
謝景慵有些疑惑的歪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