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民送傑瑞·加西亞下樓離開以後返回家,見徐長青坐著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座機出神,他又忍不住笑了。
「門鎖了?」
「鎖了。」沈衛民上前入座到她身邊,學她的樣子定神地望著茶几上面的東西,「你發現了沒有,咱爹才是你的聚寶盆?」
徐長青失笑,「這還用得了發現啊,不管是徐長卿,還是徐長青,我始終靠得就是我爹給我攢下的人脈。」
說的這裡,不等沈衛民回應,她坦誠的一點,「還有你。我始終沒有離開你的保護,你就像是我的保護神。」
沈衛民樂的,嘴都合不攏。
「從小到大有你陪在我身邊,我運氣就賊好。那一年,你沒上完高中去了省城,我就沒逃過人生最大的劫難。」
聽到這話,沈衛民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幹得最蠢的一件事可不就是跑了,一跑就把媳婦也給跑沒了……
「就是後來去了南方,少了你陪著,那也是我最難的兩年。等後來你找到我了,我的運氣就一下子又旺了起來。」
「不是的,是我……」
徐長青瞪眼打斷,「不是你的錯!又誤會了,我可沒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於我而言,你和我爹一樣缺一不可。」
懂!
我太懂了!
你怕我愧疚!
「早前我就常聽人說姑娘像爹有福氣,我不是沒有懷疑過。我多像我爹?可後來我相信了,我確實很有福氣。
你就是我最大的福氣,只是我不知珍惜,好在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敲醒了我,你看我現在嫁給你多有福氣。」
說著,徐長青得瑟抬下巴,「公公婆婆視如我親閨女,連你爺爺奶奶都偏心我,用我孃的話來說,我就是嫁進了福窩!」
傻!
沈衛民摸了摸她腦袋,再一按,將她抬起的下巴老老實實按下,「誰說你嘴笨的?嘖嘖嘖,多會說話。」
「去!」徐長青眼疾手快地逮住沈衛民還想捏她嘴)唇的爪子,「髒不髒?摸我腦袋了,還想摸我嘴!」
沈衛民瞅了瞅自己的手,「別說,剛剛好像才拿抹布擦了書。這塊抹布,咱們回來那會兒我好像還擦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