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說完,見這邊無須她搭把手,她索性去了隔壁,隔壁一間集裝箱找盒子用來裝切了片的野山參寄給黎老。
之所以要寄切了平的野山參,實在是沒法子,她手上拋開還長在藥園的野山參以外,炮製好的就沒有小根的。
出國之前,她就將手上小根的野山參都以她兩口子這些年淘來的存貨名義分別送給幾位老爺子老太太泡酒燉湯喝。
而如今手上就是炮製好了後的野山參就不得不切片了,要不然很麻煩的,她這聖母當的,回頭說都說不清。
找了兩個盒子出來,“見”沈衛民還在暗房忙,徐長青就沒去打擾他。穿過後院來到倉庫,她先找出切好的參片。
取了其中一袋五百克的參片,徐長青便將之連兩個盒子一起“送”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好讓沈衛民再看看。
這次到底要送多少參片,其實她心裡就沒底兒。有些時候不得不服他,在人情世故上她的確不如他考慮周全。
解決了這件事,徐長青再看了看時間,尋思著以沈衛民沖洗相片的技術應該也快要結束,她就先給她爹寫信。
說來給爹寫的信,其實不包括給娘寫的,僅僅給她爹的,她已經寫了不少張信紙,從在飛機上就開始寫了。
只是考慮到還沒見到導師一直沒寄出去,總想著爹應該更關心的是他們兩個人學業問題,還不如再等等。
等見到導師好向爹彙報個過程,所以就一直拖到今天,好在還是能按計劃明天就可以連相片都一起寄回去。
想到爹、想到娘,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弟弟妹妹,徐長青展開信紙的手不由一滯,隨即她拿了一支筆來。
沈衛民忙好出來喊了聲媳婦兒,結果沒聽到回應,他也不知徐長青此時到底在出去了在外面還是待在裡面。
不過以他對他媳婦兒的瞭解,肯定是後者的機率更大。畢竟他媳婦兒平日裡要是人在外面不好進來都會“拿”張紙揮一揮,以示她聽到了,所以這會兒就極有可能不是在前面種田就是在寫信寫入神了。
沈衛民從後院穿過堂屋,入目的就是徐長青坐在八仙桌一側埋頭寫呀寫的,連他進來的腳步聲都沒聽到。
見徐長青寫得正起勁,筆都沒有停一下,沈衛民收回伸長的脖子便先繞到臥室去衛生間洗他的手去。
再出來,見徐長青還在沒停地寫,沈衛民這下子就忍不住笑了,“真不是我存心想打擾你,你脖子不酸?”
徐長青聞言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還好。你忙好啦,我給咱爹孃寫了信,又給咱爸媽也寫了。”
沈衛民拿開她的手,自己揉起她後頸,聽到這話倒是明白過來為何桌上就有一沓帶有他媳婦兒字跡的信紙。
連著寫兩份厚厚的家書,可不得一直低頭不停地寫!他也沒說什麼給爸媽的信,怎麼不等他晚上來寫好了。
兒媳婦寫的信和兒子不一樣的,意義不同。就如他也要給老丈人丈母孃寫一封信是同樣的一個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