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包括明軒叔他們看來這個侄子愛找老姑蹭吃蹭喝,哪知等九姑歲數大了就是這個侄子在反哺。”
“反哺?”
“嗯,我想起來,明軒叔今天說今年年底要是回不去,老家的房子還要咱大堂哥照看,我就想起了一件事。”
徐長青忍俊不禁輕笑:“你這記憶?無敵了!跟安裝了開關似的,不去按一下,它就是不醒來。”
“那是我滿腔滿腹,心心念念都是你,哪還容得下其他人。”沈衛民炫了一把,“就這也是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徐長青反應極快:“不會是你當初也擔心我和九姑一樣老無所依,所以就專門去打聽了啥吧?”
沈衛民汗顏,“不是,就是當年偶爾聽說了,多聽了幾句而已。我忘了是哪一年了,反正那會兒正好回老家。
當時好像是聽大堂哥說族裡有啥事兒,你還讓我回去多捐筆錢咋的,反正到了老家就聽說孤寡老人啥的。
大堂哥的老大就找我告狀來了。”說著,沈衛民抬頭瞟了眼此刻已經關得嚴實,連窗簾布也拉得嚴實的視窗。
收回目光之餘,他就換了附在徐長青另側耳邊繼續輕說道,“那孩子都稱九姑叫啞婆,不怪我想起來。”
你說的……好有道理。
“……那孩子就跟我說族裡有幾個有子有女的老人還不如啞婆沒個親骨肉,讓我甭搭理那些牲口。”
那孩子?
徐長青失笑。
“大堂哥就罵孩子亂說話,說情況不是那樣,都是爹孃養的誰不奉養,就是不想奉養老人也看族裡答不答應。
除了咱們養的文浩那孩子一房人實在不像話,其他的人家是有子女在外發展,家裡老人就是死活不去。
總得來說,咱老沈家很少有不孝子,只不過有啞婆對比,顯得那幾戶人家子孫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很不孝。”
這就對了。
要知道她最羨慕的就是老沈家不單團結講道理,到後世宗族力量還很強大,就像文浩那孩子當年的遭遇。
法律判不了,但還有宗族力量在,同樣可以處罰,也可以作主,要不然那孩子娘倆非得被活活折騰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