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剛回來時也沒敲門。他就拿了徐長青給配的鑰匙開了大門,再關門進來之後回了聽到動靜的沈衛民一聲。
讓他們倆人不用出來,他熟門熟戶的就直往正房而去,上臺階進堂屋的邊取下帽子脫下大衣就邊去往西屋。
“剛子哥,回來啦,那位程綱呢,他沒陪和你一起過來?”徐長青睜眼說瞎話的連眼皮子都不動一下下。
白成剛白了她一眼, 將脫下的大衣和帽子圍巾直接給往靠視窗的榻上一扔忍不住笑道,“你個憨,還裝啥糊塗?”
“我可沒洩密。”
“邊去!”白成剛來到斷然否認的沈衛民身邊就踢了下他的腿,見他避到另一張圈椅,自己就順勢入座。
“都說啥了?”沈衛民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茶盤,又點了點擺著的各種果盤, 示意他想喝啥吃啥就自己來。
“很想知道?”
“一般。”
徐長青無語地瞧了瞧沈衛民, 又瞅了瞅白成剛:幼稚!“外頭冷不冷?”
“還好。”白成剛回了句伸手拎起茶壺,頗為嫌棄地瞟了眼茶盤上的小茶盅就站起轉身給自己拿了個搪瓷杯。
沈衛民見狀抽了抽嘴角:丫的,牛嚼牡丹、焚琴煮鶴說的就是丫的,剛開始不知是誰還賊講究的笑話起他。
“嘖,舒服多了。”給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的白成剛感嘆道,“天知道哥今兒說了多少話,費了多少口水。”
徐長青調侃道:“沒打起來?”
“她倒想動手啊,可也得有機會不是。”給自己再灌了口茶水。“憨啊,你算數好,你算算她到底拿了多少陪嫁。”
“嗯?”
“就是她手上最多可能有多少錢。算的時候把他們臨走之前收到的紅包也加上,你看她到現在應該還有多少。”
這種賬目?徐長青坐了身,“不好算。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們回來的時候手頭現金應該有兩三百。”
沈衛民聞言瞥了她一眼。
“當時他們不是還帶了老多土特產啥的回來?這部分東西,要我猜的話,送人少數,絕大部分可能還換了錢票。”
白成剛認同點頭。
“再有,男的……”徐長青抿嘴,“那腦子走歪門邪道還是好用的,該從拉他回來的那個啥姐手上哄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