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沒?”
“記住了。”
“這就對了。你可甭學大姑,太實誠了。幸好姑父不是老姑夫那種人,要不然你說多冤,搞得烏煙瘴氣。
到這會兒,老姑夫還不承認,可要是在外真沒人,他能慫得躲屋裡不敢上咱們這兒,也不敢上單位吵?
你猜老叔是咋跟老嬸說的不?他說壓根沒那麼一回事,大娘她還給老叔擔保了,說老姑夫確實被人冤枉了……”
眼前前面就是自家大門,徐長青不得不先拉了他一下,“快要到了,被你大娘、我大舅媽聽到不好。”
“沒啥不好,老嬸後來沒在,我就跟大娘直說了,無風不起浪,反正要丟臉,還不如早點坦白得好。”
說歸說,但說完之後白成剛到底還是立即岔開了話題,問起徐長青這回家裡又浸了多少黃豆做豆腐。
“和去年差不多。”
“我想也是。”他大姑家有意思得很,好不容易走了倆吃白飯的,又來了個姑爺,剛剛好添上空缺。
當然,這個姑爺倒是沒想佔便宜,奈不住他大姑稀罕姑爺啊,她就每回生怕委屈了姑爺會讓閨女討不好。
有這想法也沒誰了。整得好像自個閨女都拿不出手似的,白蜜拿不出手,鐵憨憨豈能也上不了檯面?
幸好鐵憨憨這回機靈了一把。雖說衛民那傢伙幹了件兔子吃窩邊草的缺德事,但不得不說解決了個大難題。
要不然啊,麻煩大了,有他大姑這麼一個娘,鐵憨憨麻煩大了,將來要是攤上個方俊那樣的姑爺, 哭都沒眼淚。
就是?
就是剛剛他又教了那麼多,鐵憨憨應該懂了咋先抓住衛民那傢伙的錢袋子了吧?唉,這憨可讓人愁死了!
說她聰明吧,她是真聰明;說她憨吧,她能憨沒邊。時不時的,動不動的,她就跟個缺心眼似的犯蠢。
“輪到咱們啦?”
瞅,又只會搖頭,嘴呢?得虧這是他大娘,要是在婆婆前面也如此就憨沒邊了。白成剛失笑搖頭。
“還沒呢,還不是她擔心你和我姑先自個拎過去受累。”白成剛先解釋了一句,“豆子都泡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