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東屋,一桌西屋,沈衛民就有注意到老白家,包括白老二岳家人在內就沒人注意到他媳婦應該去西屋。
倒不是他這個人思想封建,女眷既然已經都上西屋那桌,按理來說他媳婦兒不是就該上那屋,咋還上男桌。
所以很多時候真不能怪他的長卿將她自己當成爺們,周圍環境就是這麼個情況,她想撒撒嬌都沒機會學習。
好在他媳婦也不是個喜歡和男人扎堆,擼袖子就開喝的那種人,很是尊敬的給在外的長輩倒上酒就笑笑出去了。
見徐長青出去,總算不用和年輕小夥子坐一塊,沈衛民就安心了。應酬起來,他也不介意多給人幾句好聽話。
白新生收回目光,再瞟了眼談笑風生的沈衛民,含笑搖頭端起了酒碗先喝了口:一個比一個更懂不動聲色。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
老嘍。
白秀蘭連她家長青出門沒多久,短短不到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又跑回來,頗為詫異地瞧了瞧徐長青身後。
等了一下見果真沒一個人從外面進來,她忍不住問道:“咋就你一個人先回來,是不是人多坐不下?”
正好進來搭把手給弟弟妹妹換尿布的徐長青搖頭,“有位置。飽了,又不會喝酒,我就待了會兒先回來。”
“沒跟人吵嘴吧?”
“沒。”
“你奶和衛民呢?”
“都在。”
白秀蘭默了一下,是問你這個?這話少的!“你衛民哥知道你先回來了?你都跑了,他萬一被人灌醉咋整。”
“不會,他有分寸。”徐長青想想又添了一句,“我奶會盯著,她不會讓人灌醉衛民哥,如今她正稀罕得不了。”
“胡說啥呢,稀罕你衛民哥是為你好。”白秀蘭遲疑了下,瞅了眼換好尿戒子要去倒熱水的閨女,“見著你老姨了?”
徐長青點頭,“有,穿得花枝招展的,就數她顯眼,不會瞅不見。她還問我定親咋沒通知她,我沒搭理她。”
摔倒在地了沒弄髒?不可能!不不不,擦乾淨再讓火牆上晾乾也是來得及,到現在也差不多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