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卡車離開,沈衛民推著徐長青回牛車時忍不住問道:“剛出門前聽咱爺爺的意思是催咱爹早點搬家?”
“對。”
“咱爹沒說啥時候搬?”
“有,還認真談過了,可最近,可明年。搬容易,是我讓爹慢慢來。我不想我爹再為誰妥協,連我也不行。
那個進修名額不能再浪費。要想按部就班,早點搬過去無所謂;要想借此調到省城工作就沒必要早早搬家。”
沈衛民點頭,“最妥當的法子確實是等進修再說。”就是這期間你會比較辛苦。“那對此,咱娘有何意見?”
徐長青默了。怎麼說好呢,她娘是以為能掌控住丈夫錢袋就不怕他跑遠。再一個,許是住習慣了,壓根不想搬。
要不是被她嚇唬住,她娘還想帶倆小的守著白子溝。如今已經算是好的了,還知道要開始保養,開始翻起書。
雖說那些書都是現今毒草,但也終於不再跟個文盲似的……“你沒發現只要是我爹的決定,我娘都會說好?”
“也是,咱娘是相當傳統的賢內助。”
換個女人,早就八百年前跑去和丈夫廝守,哪至於連小女兒都滿十五了還窩在白子溝連動一下都不動。
“咱爹好福氣。”
徐長青停下腳斜倪了他一眼,笑笑就快步往前走。
“嘶~”沈衛民倒吸一口氣,“這是啥意思?”
“快上車,還得要還牛車。”
你剛剛就是想說,呵,男人!“我可沒想有這種福氣。”
“想也晚了。”
“媳婦兒~”
“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