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您再尋思尋思還有啥比我弟更重要?有我在,您總不用擔心我弟還小,將來靠我這個親姐都不如靠外人吧?”
那倒不至於,你厲害著呢。瞅瞅這能幹的,洗屎戒子都不敢伸手進去,衝幾盤水了?一口水井裡的水都怕不夠用。
“說句難聽的,狗肉粘不到羊身上,親的就是親的。您就是把您這條命給他們,他們都會記得您是後孃。”
就你天天不忘後孃這兩字!
“不說別的,我就說每年大年三十兒和清明好了,他們是不是一個個都不避著您讓他們孩子拜祭他們親孃?”
徐老太白了眼又倒水的孫女。
“當然,沒說他們錯了,這很正常,人之常情。可要說我瞅見了心裡就沒一點想法,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他們拜祭他們的,我就從不摻和。我就記得我爺是親的,但讓我給他們奶磕頭?不可能的事情。”
沒人讓你磕頭。
“我奶還在,我嗑哪門子的頭,您又不是搶了他們親爹親爺。沒您,有沒有他們都不知道,養恩就大於天。
換成講究人,他都沒臉不避著您,就是您讓他拜祭,他都得要先給您磕三個響頭,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徐老太暗歎“怪不了你大爺他們。你大爺打小起,你太奶奶就教他帶你二大爺和你姑給他們親孃燒紙。”
“所以您圖啥?”
“圖個心安。 ”
徐長青豎起大拇指“您是這個!”
“……”徐老太伸手拍掉,“沒大沒小,笑話起你親、奶來了。人要學會睜一眼閉一眼,不然累得只有你自個兒。”
“學不會。”
“學不會也得學,不然苦得只有你自個兒。誰不是當姑娘時受不了一點子委屈,等經的事兒多了……”
徐老太話到一半立即回醒,她和孩子說這些幹麼。“行了,早就衝乾淨了,趕緊的搓兩下晾起來。
讓我來洗又不幹,趕緊的帶上工分本去分糧。今兒奶在家裡不出門了,分到了先甭急著拉回來,你娘晚點就到。”
“好,不急,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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