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掰下來的苞米丟成堆,不等邊上有人或是裝到馬車牛車,徐長青已經推起裝了滿滿苞米堆的手推車跑路。
白成剛就嚴重懷疑她再這麼拼命下去絕對不用三五趟就倒下。瞅瞅這乾的,哪是將她自個當成大爺們使喚。
可到處幹得熱火朝天的,也容不得他藏私心。見狀,白成剛只好推起同樣滿滿苞米堆的手推車緊跟而上。
三五趟下來,他都有些氣喘咻咻,偏偏徐鐵憨就抹了兩把汗啥事都沒有,虎子,你說怪不怪,牛都要先喝口水。
挑了一擔又一擔的徐三虎從屯裡的大場上回到苞米地的半道上就聽到相遇的好兄弟白成剛這一句感嘆。
怪嗎?
不是很正常?
“姑娘家,她是姑娘家!”
也對!老忘了青子是姑娘家來著。“這幾天你先當她是爺們。”不然能咋整?青子正憋著一口氣。
他三叔這回不是沒時間回來,以青子寧願餓死也不去隊裡先支一部分口糧的脾氣,她是恨不得多出些力。
出力多了,等分糧的時候才不會私下有人又嘀咕個沒完沒了!
道上裡裡外外的人實在太多,擔心會擋道的徐三虎顧不上多言就先回兩句晚點再說,他先挑著擔子快步往前跑。
他大爺可說了,這幾天儘量少說話多幹事。讓他先積極些幹個兩天,算是證明他就是戶口遷到縣城還沒忘本。
等過了這兩天,他就可以邊幹活邊給青子搭把手。到時就是有人說啥,他大爺和他爹也會知道咋懟過去。
他三叔家強勞力少了又多倆小娃娃分糧又能咋地,說的好像誰家就沒生孩子沒少分糧似的,就青子想不開!
見徐三虎跑了,白成剛只好先快步推車去往大場,晚了他一個大老爺們還幹不過鐵憨憨,要被大爺踹的。
他這命,苦的~
“水,水~”再拉了一趟與徐長青狹路相逢時,白成剛是實在喊不出第三聲“水”來,他就長大了嘴喘氣。
徐長青樂得,將腦袋上包著的毛巾早就取下的毛巾擦了把臉,邊另一手就朝白成剛遞過去一個水壺。
連灌了兩口,算是緩過氣了。白成剛立馬瞪她,“先歇兩分鐘!一個上午跟在你後頭跑就差點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