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搖了搖頭,“腦子好使著呢。估摸是虎子不中意人家姑娘,想找咱孩子借力來著了,是不能牽線。
不長個,全長在心眼上了。姑娘家……”話到一半,徐老太停頓了一下,“你不比人家心眼多,少來往。”
徐長青點了點頭。
就這樣說一句就完?居然連當孃的也就點頭贊同婆婆而已,然後就沒了,什麼都沒指點一下?
沈衛民就奇怪了。
接下來當奶的或是當孃的不是應該提點自家孩子如何不得罪人又能順利避開麻煩,免得在外不知不覺與人結怨?
難道是因為有他在場,所以有關這提點的話此刻不好提?沈衛民想起不管是他的長卿也好,那個被寵大的徐白蜜也罷。
顯然不是。這家倆閨女身上就有一個共同點——說好聽點是隨性,其實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如何與人講話。
他媳婦還好,隨性歸隨性,但她理智,不會放縱自我,會客觀思量行事,再加上誰都知她話少,表現就不扎眼。
顯然還是教育出了問題。孩子說什麼,當孃的就不知需要分析給孩子聽,不知引導孩子該如何正常對待處理。
小的這一對後來就完全和長卿不同,那大道理一套套的說下來,口才不要太好,反正絕對不會像此刻似的突然冷場。
一下子安靜下來,令若有所思的沈衛民趕緊嚥下了最後一口,先喝口湯之後就開始談起了這次他去礦區之行。
聽說兒子一個人住那邊一間小屋子,徐老太心疼;聽說她男人要是下班完了,食堂就關了,白秀蘭擔憂上了。
徐長青看了看在座被沈衛民的言語給挑撥得又是樂又是愁的婆媳倆人,她發現某人的攻心計又高了一籌。
這會兒誰還糾結屋裡的大麻袋,一個個心思全在了她爹身上,論現場掌控能力,煽動能力,沈兄還就是人才。
她不如他也。
“心情很不好?”
終於無外人在側,長青園內沈衛民見徐長青進來之後異常沉默,他就解釋道,“我剛才是故意說嚴重些。”
“我知道。”從聽他提到那句見著她爹穿白襯衫,她就知她爹最近沒上煤礦,情況不像他所描述般嚴重。
“其實咱爹還好。”
此刻是終於不用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加上送他出門,徐長青此時已經到了家進屋休息,接下來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