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光輕笑出聲,“好了,不開玩笑了。爹從未騙你,咱家真不缺幾個錢,大富大貴沒有,粗茶淡飯沒問題。”
“沒說你騙我。”
又嘴/石更了。
要不是你一直在懷疑,還擅作主張去割麥,你老子我還用得了有意不阻止老爺子拿出這些東西讓你親眼所見?
徐啟光暗暗搖頭,懶得跟閨女爭辯一二。“有一年你奶病重,家裡積蓄全花光還欠了債,當時就是你師公伸了把手。”
徐長青蹙眉。
“那筆數目比較大,還是他老人家瞞著老伴私下找遍了好友才好不容易湊齊。”說道這裡,徐啟光停頓了一下。
“後來你姥爺就給我出了個主意。他知道我在外同學多,他就想他去找一些野山參之類的貨源,我來倒出去。
那以後,我和你姥爺合作賺不少。剛開始不敢一下子還你師公,後來陸陸續續的就還清了,還攢了不少錢。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敢讓你奶知情,後來手上的錢多了,我又換成金條放到你師公那裡交給他保管。
他今天交給你的一包東西應該就是這些年來我交給他保管的那些東西,之前他不是沒想我自己拿著,是我沒收。”
這會兒可算知道了這包東西和家裡積蓄的來龍去脈,徐長青吐出一口長氣,“爹,你就不怕東西交給師公後……”
聽到閨女話到一半就停止,前面開始不急不緩蹬在腳踏車的徐啟光又如何不知其意,他笑了笑,“沒了?”
“嗯。”
“一個人能在學生最困難時給予最大幫助,這就是他的人品。怕啥?就算爹信錯了人,權當是當年的利息好了。”
“不是,我不是不信師公人品,是他家裡人……”徐長青頓了一下,“比如於奶奶。於奶奶那人就有些不一樣。”
徐啟光是絲毫不懷疑他家長青能看清祖母品性,聞言他又是一笑,“爹要是說爹是故意為之,你信不信?”
“信!”就您這連和我姥爺瞞天過海攢下的積蓄,我也得信。徐長青重重點了點頭,又補充一句,“我真信。”
聽出閨女話裡的鄭重,徐啟光又樂了。“那你信不信爹猜裡面有些東西可能已經被換?所以爹剛才說你當場不開啟是對的。”
這話又是啥意思?徐長青頓時瞪大眼,她咋又聽不明白了——明知不可為,您為何還不親自保管?
“知道你師公這麼多年來為何安安穩穩的就是沒人找他麻煩?”徐啟光先點了一句,“德高望重的老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