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映看著她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來氣:“哪裡特殊?明明就是你要賴床。”
姜暮晚現在倒寧願他不過來了:“你別說了,我頭暈。”
鶴映哼了一聲:“一點道理都聽不進去,動不動就找藉口。”
姜暮晚最討厭別人汙衊她,但對方是鶴映,她也不敢發火,一時之間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眼眶憋得通紅:“我真頭暈,鶴映,你為什麼總把我想得那麼壞?”
她捉了鶴映的手往自己頭上按:“你自己摸我有沒有發燒?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耽誤過,你能別把人說的那麼不堪嗎?生著病還要聽你來說教。”
鶴映這才發現她的額頭滾燙,臉頰也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你怎麼了?這麼熱的天也能發燒?”
姜暮晚搖搖頭:“我不知道。”
鶴映又問了一下具體情況,這才道:“應該是中暑了,你怎麼不早說?”
“我不知道這是中暑。”姜暮晚小聲說。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是昨天她在外面等那麼久熱出病來了。
她心底對鶴映有氣,挪回了放在鶴映手腕上的手,淡淡應了一聲。
鶴映卻沒有理會她的小心思,找空姐要了冰塊和藿香正氣水:“把藥喝了,你這是非勞力性熱射病,才會隔一天再發燒,本來是老人和小孩才得得多,身體素質太差了,需要多鍛鍊。”
姜暮晚就著他的手乖乖喝了藥,藿香正氣水的味道實在是太差了,姜暮晚又灌了點水:“我還不是等你等的。”
“姜暮晚,”鶴映很嚴肅地說,“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跑過來等我的,也沒有跟我打招呼。”
姜暮晚就不說話了。
的確是她主動去找的鶴映,但也是鶴映故意假裝沒看見她,也不回她的訊息。
算了,還說這些幹嘛,總歸是她的不是,她不該去自討沒趣。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來了。”姜暮晚低著頭說,臉上沒什麼表情。
鶴映把冰塊敷在她的額頭上,又找了本雜誌給她扇著降溫:“睡一會兒看吧,要是還退不了燒就得去醫院了。”
姜暮晚搖了搖頭:“那個男人把我氣著了,睡不著。”
她發著燒,眼睛很水,鼻子嘴巴都紅通通的,難得看著很是弱勢的樣子。
鶴映看著她這個小模樣,就有點憐惜,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不是讓他走了嗎?別為那種畜牲生氣。”
姜暮晚哀嘆了一聲:“我只是覺得女孩子太難了,那個人騷擾我明明是板上釘釘的事,還能被他顛倒黑白,滿座的人沒一個站出來幫忙,如果不是你認識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鶴映沒有回話,這是一個挺沉重的話題,也不是靠個人之力就能夠改變的。
他拍了拍姜暮晚的肩膀:“既然你睡不著,那不如我們做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