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相手中疾影比上一次更加迅疾地斬向胡彰武,這一刀已經是陸相當前修為的極限,他已經將自己完全置於死地。
胡彰武的修為已經是道聖境後期,陸相的刺穿雖然逆天,但是因為修為沒有胡彰武高,所以當刺穿傷及胡彰武的時候,他自己也遭到一絲反噬。
在他一刀迅猛斬出的時候,他的口中也在不斷溢血,但是儘管這樣,他的一刀還是徹底斬在胡彰武的身上。
疾影將胡彰武斬為兩段的時候,其刀所發的刀勢依舊不減,而是將飛行器上的其他人全都斬為兩段,那熊氏兄弟當然也不例外。
雖然陸相已經一刀斬了邪陽宗所有人,但是他也一撲倒在自己的穿梭氈上。
撲倒的時候,他還看到胡彰武的道魂衝出體外,那袖珍的胡彰武滿臉怨恨地看了看正緩慢倒下的陸相,飛也似地急速而去。
陸相心中雖然有一股衝起將胡彰武道魂滅絕的想法,但是卻心有餘而立不足。
他根本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將胡彰武的道魂留下。
好半晌之後,陸相終於恢復了一些,他慌忙全力駕馭起穿梭氈往萬物國沒有人煙的地方飛射而去。
既然這個胡彰武要這般對付自己,而他的道魂又已經逃脫,陸相當然知道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久留,所以匆忙離去。
陸相先是朝最初飛行的方向飛行了千里之後,便又駕馭穿梭氈快速回到和胡彰武交手的地方,然後將穿梭氈的速度放到最慢,緩緩朝另外的方向飛去。
就在陸相剛離開不久,數名老者疾馳而來,其中一個老者手中還站著剛才和陸相交手的胡彰武,只是他此時只是道魂形態,儼然一個袖珍的胡彰武。
這些老者在他們交手的地方逗留了一會之後便朝陸相疾馳而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而陸相駕馭穿梭氈緩慢飛行了數百里之後,才陡然將穿梭氈的速度加快去,這一個方向正是萬物國沒有絲毫人煙的地方。
顯然陸相正是希望透過地勢優勢,將追趕自己的邪陽宗甩掉,所以他才在逃離之際,朝另外一個方向急趕而去,這正是他誘使追兵之計。
雖然一路逃離的時候,陸相的傷勢在不斷惡化,胡彰武的修為畢竟高他很多,所以他施展刺穿之際遭受反噬,受傷不輕。
加上沒有及時療傷,所以導致他的傷勢惡化,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療傷,正是因為考慮到遭受追襲,他才選擇逃往沒有絲毫人煙的地方,打算尋覓機會療傷。
只是他的想法雖然好,但是邪陽宗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那些老者追至陸相初時所至的地方,發現他的氣息離奇不見,已經知道上當,便也折返追擊。
一片沼澤地突兀出現,氤氳繚繞,一股刺鼻酸腐的異味蔓延在沼澤四周,一些動物的屍骨橫躺沼澤邊緣。
沼澤之外,一片無邊無際的森林綿延遠方,陸相駕馭穿梭氈趕到此處,看到沼澤邊上的情形,慌忙停下。
如若他此時沒有受傷,當然可以強行飛越沼澤地,但是當前他受傷頗重,根本不敢冒險。
他準備在此療傷之後,再趕往沼澤之外的森林,然後再想辦法離開萬物國去和摩羚她們回合。
當前他們尋覓到的材物,雖然不足以支撐他們所有人突破,但是至少可以讓他們的修煉有不小的提升。
只是他剛停下正準備療傷之際,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安,根本難以靜心療傷。
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預兆,這一次突然升起這樣的警兆,讓他心中很是不安,所以他再不顧及是否能夠安然飛越沼澤,急忙再一次駕馭起穿梭氈向沼澤上空飛行而去。
沼澤上空,當他飛入那氤氳之中,一股刺鼻的氣味不斷湧入他的口鼻,他慌忙屏住呼吸,匆忙駕馭穿梭氈飛速而行。
當他來到森林邊緣準備進入森林之中時,他的周身突然感到奇癢難當,他知道是自己穿越氤氳之時,遭受沼澤中刺鼻之氣所致的結果。
他心中驚駭萬分,作為一個具有道聖境修為的修者,雖然他當前乃是重傷之身,但是至少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將可以飛昇的境界。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這樣的修為,依舊扛不住沼澤地那腐蝕氣體的侵蝕,還是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