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這回辯經大會的勝者便是……”
李修道與法海的一場大戰,是在天上進行,又有袈裟遮蔽。
這些肉眼凡胎的官吏自是無法看穿,但他們在官場中沉浮多年,都是眉眼最為通透跳脫之人,哪裡不知道自己應該作出什麼判斷。
而且相較於陳玄奘沉悶乏味的“法相”之說。
無疑還是法海的閉口禪法,更讓人嘖嘖稱奇,效果也越發顯著。
這場辯法的勝負,在他們這些旁觀者眼中,本來也就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陳玄奘不由嘆口氣,他自幼成長在寺廟當中,虔心佛法,對名利什麼的倒是真不太在意。
不過他雖然沒有法力,但是先天靈覺並未徹底喪失。
當被宣佈自己輸掉這場辯經大會之時,陳玄奘心中陡然升起種感覺:
自己彷彿是失去了什麼極為重要的物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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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牛賀州,靈山。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如來與觀音等佛門高層並未對下透露魔羅無天脫困,隨時可能打上靈山的事情。
但仍是被不少靈覺敏銳的羅漢、菩薩感知到了氣氛的古怪。
再加上他們在調整護山緊緻,改變輪換值守等種種異常舉止。
整個靈山,都變得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起來。
一時間,人心煌煌。
不少菩薩、羅漢親自堵住瞭如來的大雄寶殿,想要他給一個解答。
不過,現在的如來可沒有時間心思來應付他們。
“金蟬子輸了。”
不知是喜還是憂的嘆口氣,如來提聲說道。
“既然如此,原先準備的計劃也就可以開始著手了。
佛魔大戰在即,能夠多出金蟬子來,也算是好的……”
如果可以,如來自身還是想安排陳玄奘西行取經。
畢竟在他身上已經花費了九世的苦功,眼看這一世就要徹底功成。
好在他也是頗有決斷。
既然預算到取經一事,絕不可能趕在無天攻上靈山,逼自己退位的時間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