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
某處偏遠但山清水秀的小鎮。
小鎮內房屋錯落有致,鱗次櫛比,秦採用坊市制度,一切都那麼中規中矩,道路很乾淨,沒有雜草。
鎮外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只不過一切都與田言無關。
行於黑暗之人,必將死於黑暗。
鎮外的酒肆中,一群亡命之徒飲酒作樂,肆意狂歡。
自商鞅變法後,秦國實行了嚴格的禁酒令,但法度對這些亡命之徒作用不大,私釀酒漿,私下買賣。
尤其是羅網的人,更嚴重的罪名也早都犯過了,何須在意這點?
秦王的目光?
他們就是秦王的耳目!
因為嚴苛的法度,在秦國的土地上,很少會有這種場景的存在,或許這一幕本不該存在,只因他們都屬於羅網。
這些收入普遍不低,而且恰好又很短命的渣滓如果不能在死之前把錢都花出去,死了估計也是閉不上眼睛的。
忽地,隨著殘破木門被推開而發出的吱吱嘎嘎的響聲,場內瞬間一靜。
像是有一個不存在的暫停鍵被按下了一般,這狂熱的小慶典瞬間中斷。
一道身披黑衣,頭戴斗笠,身後披著披風,腰佩長劍的纖瘦高挑身影出現在幾十名羅網殺手眼中,來人身形逆著光,對常年身處黑暗中的眾人來說,竟有剎那讓他們覺得很刺眼。
酒肆老闆在櫃檯後,一邊在心中暗道來者不善,一邊對身邊的夥計使了個眼色,示意其做好準備。
全秦國的人都知道羅網不是什麼好東西,就連鎮上負責管理的官吏都不願和他們扯上關係,怎麼會有正常人來此?
但下一刻,掌櫃和受到其示意的夥計兩人瞬間雙雙倒在地上,血液泊泊流出,血腥味在空氣中瘋狂擴散。
“什麼人?”
有身強力壯,赤裸著上身,長滿胸毛,滿身酒氣的大漢拔劍,劍指田言質問道。
“老孫死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
有快邁入地字級的高手滿眼皆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對田言的殺人手段感到不可思議和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