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師有何教誨?”田言溫和的笑著,轉向班大師的方向道。
“教誨二字,老頭子實在是不敢當。”班大師聞言擺了擺手,連忙道。
他是真的夠不上格去“教誨”魏言,人家是信陵君之子,魏國宗室血脈,同時還是農家六堂堂主之一,如今更是靠著日進斗金的新鹽生意名聲遠揚。
他作為墨家的老統領,在墨家內部教育一下晚輩沒問題,可讓他教誨一位江湖巨擎,他是真的很慌。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田言平靜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道。
這就是她的道之一。
燕丹同樣詫異的回過頭看著班大師。
你有什麼話說?我怎麼不知道?
咱倆之前沒商量過有這一段啊!
“魏言先生,流沙兇名赫赫,還望魏言先生千萬小心。”班大師開口道。
這一番話,確實是班大師肺腑之言,站在墨家的立場上,流沙和衛莊確實是罪大惡極。
田言面色不動,溫文爾雅如初,燕丹聞言臉色大變,連忙給班大師使了幾個眼色,但見田言臉色不變,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班大師見鉅子臉色不對,這才驚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魏言先生見諒……”燕丹連忙拱手對著田言一禮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田言揮手製止。
“行八千里路,方可辨忠奸啊,鉅子。”田言帶著幾分感慨的語氣道,隨後,田言悠閒的把雙手背在身後,對著燕丹道:“世間之事,非黑非白,江水清可養人,河水濁亦哺育萬民啊,豈能只用江水,而棄河水不用?”
“丹受教了。”燕丹聞言,低頭沉思片刻,再一次對著田言拱手一禮道。
“只是想到,很快,我們這些失去故土的人的爭鬥,就只能在他國的領土上,一二感慨罷了。”田言平靜的道。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頗為沉重。
田言雙眸之中金光一閃而逝。
燕丹身形巍然不動,他不相信田言這樣的君子會暗算於他,同時,在他的感知中門外的氣息也就那麼寥寥七八道。
梅三娘帶著韓震緩緩入內。
“大小姐。”梅三娘典慶二人齊齊對著田言拱手一禮道。
“何事?”田言揹著手側顏看向梅三娘和韓震兩人道。
她覺得……她可能還需要一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