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賜在院中拿著兩把木劍玩,母親端坐在院子前,看著田賜玩。
阿賜背上插著小風車,雙手舞著兩柄木劍,雖是毫無章法,可卻已有幾分凌厲在其中,不得不說,田賜的武功天賦是真的高,思及此,田言心中又是一陣隱痛。
只見母親一身梨黃色衣衫,望著院中的田賜,面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不過笑意之間,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散不去的愁思。
田言立於這別院的門前,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母親忽地抬起了頭,看著別院門前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田言推開別院的門,緩緩的走了進去,緩緩的向著田賜和母親走去。
“姐姐!”田賜看見田言,眼睛一亮道,一邊喊一邊倒騰這兩條小腿向著田言跑去。
他認得她,那是他姐姐。
忽地,田賜踢到了路上的一塊小石子,腳下猛地一滑,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兩柄木劍也脫手飛了出去。
“誒!”田賜小臉之上滿是驚慌的神情。
母親坐在原地,臉上雖有擔憂之色,可擔憂之色卻並不明顯。
她的孩子適當跌幾跤,受些挫折也好。
她生長的環境告訴她,溫室中的花朵在這個亂世中是活不久的。
但很快,她神色一凝。
田言在瞬息之間便移動到了田賜身邊,扶住了快要摔倒的田賜。
“姐姐,嘿嘿……”田賜臉上的慌張很快就消失不見,他看著田言笑道,看到田言,田賜臉上滿是閃亮和純真的笑意。
這或許就是親人吧,無論身處如何的險境之中,在看到對方的一剎那,就能感到安心。
母親坐在門邊,依舊沒有起身,不過見到這一幕,她的臉上笑意更盛,那幾縷愁思也隨之消失不見。
田言抱起田賜,隨後一邊向著母親的方向走去,一邊對著他笑道:“阿賜,剛剛在幹嘛呢?”
“練……練劍。”田賜有些磕磕巴巴的看著自己美麗的姐姐道。
他雖然不太善於與他人交流,但是卻清楚誰真心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
“一會兒姐姐教你一套劍法好不好?”田言看著自己懷中的田賜,一臉明媚的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