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視線掃過之時,一眾被她視線掃到的秦國龍虎騎兵皆是目光躲閃。
就連統帥秦軍騎兵的將領也是目光一顫,瞳孔微微一縮,身體僵在了原地。
“左右,將他……”昌平君正要開口對著周圍的秦軍龍虎騎兵下令,只是一道劍吟,讓他停下了發令。
在看田言,她此刻背對著秦國眾人,一手持著已然出鞘的長劍。
殺氣猛然爆發,強烈的風壓吹散了四周的沙石塵土,霎那間,樹葉四散,周圍塵土飛揚,猛烈的風壓壓的附近的上百名秦軍龍虎騎兵,乃至昌平君本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道道七色劍氣環繞在她的劍上,凌厲的劍氣逸散開來,一道道劍氣彷彿調皮的游魚一般,在虛空中游動,周圍的幾名秦軍的戰甲,戰馬都在躲避不及的情況下被她的劍氣劃開了幾道劍痕。
那黑衣老者略微有些勉強的扛著那面象徵著他主人身份的大旗,堅定的站到了昌平君身前,為其分擔了不少壓力。
昌平君頓感身上壓力一輕,略微緩了一口氣,英武的臉上,此刻,只有平靜。
“近在咫尺,人盡敵國。
在下或許無力對抗全軍,更無力對抗整個秦國,但,無論在任何地方……
我要走,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留住我!”田言平靜的道,此刻,因為寒意而顯得有些清冷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她的聲音中毫無情緒,很平靜,音量並不高,可卻比鐘鳴之聲,更加有穿透力。
豔陽高照,將田言的影子打在地面上,更將她的背影牢牢地刻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
一人拔劍,使秦相不敢做聲下令,使千餘秦國精銳龍虎騎兵不敢妄動。
“一個人,竟然能擁有如此令人膽寒的氣勢!”那秦軍龍虎騎兵統帥在心中暗暗道。
四周的秦國龍虎騎兵士卒,乃至昌平君本人也大多是如此想法,只是昌平君比他們多了幾分感慨。
“衛莊掀起叛亂,這魏言陣戰秦相大旗,兩人都算是完全和秦國站在了對立面,試一試,能不能把他們都引為助力。”昌平君一捋鬍鬚,在內心暗暗思索道。
態勢不明,這也是他剛剛對話中故意沒有提及流沙和衛莊的原因,哪怕對於這場叛亂的真實主導者是誰,他心如明鏡。
那秦軍將領此刻已是是面色蒼白,在此之前,他雖然知道很多江湖上的高手實力強大,或劍法非凡,或手段詭異,但他從未放在過心上,因為他覺得,再強的劍客,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抗衡秦國的大軍。
但在面對田言時,他發現他錯了,哪怕作為久經沙場的戰將,在面對這個人時,他還是本能的有些膽寒,哪怕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膽寒到底來自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