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自己就已經在新鄭復國了。
這不是公然挑釁嬴政嗎?
衛莊是強,可他有多少人?
秦王又有多少人?
衛莊身為鬼谷弟子,雖知兵事,可秦王麾下哪一位鬼谷且不說,那麼多兵家大才就是好對付的?
韓王安:這我能活?
可看了一眼下方殺氣騰騰的衛莊,還有那一柄隨時都能出鞘取自己性命的鯊齒劍,韓王安明白,話不能這麼和衛莊說。
現在死和等衛莊敗了再死,他分得清。
“愛……愛卿,你,你……你這是?”韓王安看向衛莊小心的試探道,他發現衛莊的臉色不太好看。
衛莊右手持一卷竹簡,左手扶著鯊齒劍,目光一掃,僅憑冷冽的殺氣便讓韓王及左右侍者顫抖不已。
“回王上,秦軍將至,還請王上做好心理準備。
統兵者為秦國的相邦昌平君,至今,城外秦軍大營之中已經匯聚了兩萬餘精銳秦軍,同時,還有秦軍自其他地方趕來。”一名身著紫衣的年輕男子立於衛莊的另一側,他開口對著韓王安稟報道。
此人正是前幾日在宴會之上,請求田言做歌相送的那一人。
“這可如何是好!”韓王安大驚失色道,一聞此言,頓時嚇得戰慄不止,六神無主。
秦軍戰力無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城外的秦軍,此刻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等待著取走他的性命,飽嘗他的鮮血。
人都是會變的,有人越挫越勇,有人則不是。
在當年投降之前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只能說是不傻而已,會些制衡手段,不能說厲害,只能說有不如無。
投降之後,胸中那僅剩的王者之心,也早已被多年的軟禁生涯磨滅的一絲不剩。
能如越王勾踐那一等人物,臥薪嚐膽,永不為眼前的安逸所迷惑拖累,銘記壯志的人,終究還是太少了。
更何況,便是把韓王安換成越王勾踐,也未必能夠再次成功。
因為他面對的人不叫夫差,而叫嬴政。
嬴政的手段,可比夫差狠辣,可怕無數倍,嬴政的心胸,也超越了這一時代乃至在往前數數百年的所有人,而此刻,秦國的國力空前強盛,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刻。
這不是人的悲哀,而是亂世之中,弱國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