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而止,是為不爭。”田言意味深長的眺望著遠方道。
“莊子,確實是志向高雅。”衛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但對於鬼谷而言,距離卻遠沒有與普通人那般遙遠。
“衛莊兄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梧桐花開,鳳凰自來。
我能做的,也只有讓自己變強而已,至於禽鳥願意停在哪顆樹上,便不是我能干預的了。”田言笑了笑道,轉身,走下了城牆。
黃色儒服隨風飄揚。
腰間的玉珏和佩劍,是那樣的相得益彰。
……
在一條山路上。
一對千餘騎的騎兵,乃至密密麻麻的黑甲秦兵護衛著一輛華貴的四架馬車,正向著新鄭的方向駛去。
黑甲秦軍個個披堅執銳,軍容整肅,隨著他們整齊的腳步,每落下一步,大地都彷彿顫抖一下,空氣中瀰漫著冷冽的殺氣。
如黑色的潮水,無堅不摧的鋼鐵洪流,若黑色的烏雲,彷彿在醞釀著摧毀一切的怒雷。
秦軍甲士列隊整齊,一眼望不到邊。
看數目,那輛馬車後面跟著的甲士不少於一萬人。
且打頭的一千餘騎兵,盡皆是秦國的精銳龍虎騎兵,在秦國的騎兵序列之中,這是僅次於黃金火騎兵的可怕兵種。
騎兵,本就是冷兵器時代最可怕的兵種之一,更何況,是向龍虎騎兵這樣可怕的精銳之師。
而被他們護衛在中間的那一輛馬車,看規格,他的主人身份也必定極為尊貴。
四駕馬車之前,馬伕是一位身著黑衣,腰懸一柄普通青銅楚劍,但卻氣息深厚悠長的老者。
他鬚髮皆白,滿臉皺紋,腰間的劍,劍鞘也略微殘破。
這老者其實沒什麼存在感,彷彿就是一位普通的馬伕。
但任誰都知道,此人絕不可能簡單。
因為他護衛著的這輛馬車,他的上面坐著大秦的相邦,昌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