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個重要的時候。
“這新鹽之事,雖然我農家弟子人人得利,可於我二人,卻有著險惡用心,販賣私鹽違法,小弟我恰好有些人脈,不若,和周圍的……”司徒萬里眼中閃過幾絲陰狠,對著朱家暗示道。
這個老賭徒從來就不是善茬。
照這麼下去,怕是要溫水煮青蛙,活活的煮死他們兩個人了。
在這麼讓她收買人心下去,他們都不知道,田言真的來攻時,還能有幾個弟子站在他們這邊。
“此事萬萬不可!司徒老哥不必再說下去了。”朱家伸手,堅定的阻止了司徒萬里道。
“為何?難不成朱堂主還抱有幻想?!”司徒萬里猛地起身高聲咆哮道。
人心中,有兩種情感最難控制。
恐懼,慾望。
新鹽之利,他看在眼中,一開始的時候,甚至還憑藉著倒賣新鹽也賺了一筆,他甚至還暗暗笑過田言,年輕人不會做生意。
可這兩天,隨著影響越來越大,他終於察覺到,田言這一手有多厲害!
他既有覬覦田言弄到新鹽的方法的慾望,也有害怕自己是否會成為下一個陳勝的恐懼。
其實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已然能剋制幾分慾望。
尤其是司徒萬里這個老賭徒,他貫通人心,貪慾對他這個開賭場的人而言,是每天都在打交道的老朋友。
但恐懼,與日俱增,卻讓他難以自持。
尤其是當田言手下,烈山堂對於慕名來買鹽的四嶽堂弟子來者不拒,但卻唯獨關上了他這位四嶽堂堂主拜訪的大門的時候。
他的心裡防線被衝破了一道。
隨著司徒萬里的怒火被點燃,這兩位“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之間,彷彿多了些不明不白的東西。
“朱堂主,我也是擔憂前程,這才口出狂言,還望……”司徒萬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的失態,起身對著朱家道歉道。
但還沒說完,便被朱家抬手打斷。
“無妨無妨,只是同為農家弟子,自家之事怎可讓外人干預?
更何況,司徒老哥怎就不知那田言是否還有後手,畢竟,她素來有農家女管仲之稱。
率先壞了規矩,你我二人未必能討得了好啊。”朱家對著司徒萬里擺了擺手,表達自己不介意道,在說教時,他臉上的面具又變為了“樂”。
向朱家這樣重情義的人,怎會因為些許小事就與兄弟鬧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