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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幽麗的山谷之中。
此處乃是一處荒山,四周皆是巨石,石塊上爬滿了藤蔓。
一條條五顏六色的毒蛇在山谷之中徘徊,爬的滿地都是,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噁心可怖。
在巨石圍繞的正中,有一張石質座椅,向一張王座一樣,傲立與正中。
但那張“王座”之上卻並沒有人。
而是王座之下,擺了一張棋桌,棋桌的一面,坐著一名一頭白髮,身披金絲黑袍的男子。
他左手拄著鯊齒劍,右手正捻起一枚白子,觀望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局勢,思索著該將這一枚棋子落在那裡。
他右腿腿立起,右臂就搭在腿上,坐姿狂野。
與當年初見韓非之時,那個背如利劍,雖孤傲卻不失禮節的少年雖然有些不一樣,但又好像沒什麼改變。
流沙,衛莊。
周圍五彩斑斕的毒蛇識相的繞開了他的石椅,以及他的棋盤和他本人。
那些東西和它們的主人遠比它們的毒牙和毒液危險。
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衛莊手持白子,看著眼前黑白二色棋子犬牙交錯的棋盤,眉頭漸漸皺起,但很快又舒緩開來。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紅衣,形態妖嬈的女子從谷外緩緩向著正在下棋的衛莊走來。
“衛莊大人。”那女子開口道,聲音妖嬈嫵媚,帶著一種獨特的吸引力,對著正在沉迷棋道的衛莊開口道。
自那一次歸來後,衛莊每天除了練劍以外,又多了一個“愛好”,下棋。
每天或多或少會抽出一些時間來磨練自己的棋藝,當然,是在不耽擱練劍和處理其它事物的前提下。
衛莊,是一個自律到極致的梟雄。
“如何。”衛莊開口,還是那富有磁性而又深沉的聲音,他望著棋盤,下意識的測過頭望了赤練一眼,而後又一次將目光放在棋盤之上。
“這盤棋對你很重要嗎?衛莊大人。”赤練看著衛莊,有些疑惑的道。
衛莊下棋,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在玩,而是在推演著什麼。
就像他無數次推演自己與蓋聶交手的招式時一樣。
衛莊最終還是沒能落下這一子,隨手將白子扔進了棋簍中,站起了身,正面赤練。
沉默稍許,衛莊開口道:“即將面對的那個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