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時候,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勝過魏言。
無他,魏言太年輕了,他如今才剛剛十五歲。
他年輕到很多人甚至會不自覺的因為他的年齡,而忽略他可怕的實力。
同樣,年輕就代表著有無限的可能,代表著他未來還會變得更強。
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
好在張良告訴他,這位“不出世的天才”,是可以爭取的。
信陵君魏無忌之子……
思及此,盯著手中的書簡,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伏念臥房內。
伏唸的臥房十分的典雅,華貴而不奢侈,一張端正的床,床上的墨綠色,繡著錦繡花紋的被子被疊成了“豆腐塊”,邊角,稜角宛如刀削一般,一絲不苟。
正對著床前,是三排書架,上面端正的擺著一卷卷竹簡,竹簡被從低到高摞成金字塔的形狀。
伏念手持著一卷竹簡,來回在房間中的書桌前踱步。
那兩張拼在一起的棋桌上,幾隻棋簍端端正正的擺在固定的角落裡。
那是他平日裡與兩位師弟較量棋藝的棋桌,他慣常以一敵二,所以將兩張棋桌拼在一起。
張良,顏路,二人皆是棋藝極高,伏唸作為他們的師兄,棋藝又怎麼會差?
往日裡充滿威嚴眉眼之中,如今多了幾分喜色。
他手上的書簡,正是他親手謄寫的魏言師叔今日所做的哪一篇詩文。
魏言師叔所做詩文,名為悼念孟子,可實際上,又為何不能用在他們身上?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
這句話他附和他伏唸的心思了。
他是一個有著相當的使命感的人。
小聖賢莊如今屹立於江湖之上,但他卻自信自己能帶著小聖賢莊走向一個新的巔峰。
儒家大儒無數,卻不為諸侯所用,可他卻自信,最後能代領整個儒家的人,一定是他伏念,同時,他也自信能夠透過自己的努力,讓儒家思想為更多人,諸侯,甚至是……天子所採納。
他同樣也是一個有著相當強烈的責任感的人。
這世上絕大多數人,皆是求名求利。
求利者,為滿足自己的私慾,為宮室之美,為妻妾之奉,為所識窮乏者得我。
求名之人,因為名聲可以帶來更大的利益。
但他不同,他所要做,想做的,正是魏言師叔之前的四句話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