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了,你剛剛說,你在和你身後的……論道?”顏路開口,卻沒有第一時間點破田言身份,對著子行道。
因為他準備藉著這個機會教育一下子行。
他雖然並不動怒,但對於弟子的缺點,卻不能不指出並讓其加以改正。
否則這些缺點終究會害了他。
他和魏言師叔論道?
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這就好比教育局局長來你們學校聽課,老師在前面上課,坐在最後一排的差生和教育局局長探討了一些深奧的問題。
你能討論什麼問題?
如何讓學校的評定落選,以及如何扣自己課任老師的工資?
要是能探討明白,你還在這裡坐著?
“是的,弟子看這位師弟初來乍到,又認真看書,勤奮好學,我作為師兄理應指導他一二。”子行當既開口對著顏路拱手道。
“這位不是你的師弟。”顏路無奈道,手捂著腦門,有些頭疼。
“難道是我師侄?在座的那位師兄弟又收了弟子?我怎麼不知道?”子行有些疑惑。
“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魏言師叔,是掌門師尊代聖賢收徒,論輩分,是我,伏念,張良三人的師叔,你等的師祖。”顏路望著子行,平靜的對著眾人道。
眾學生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後面的田言。
田言依舊沉迷於書卷之中,臉色平靜。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看著面前震驚的眾人,顏路開口道:“還不見過你們的師祖?”
一眾弟子這才驚醒,紛紛起身對著坐在後面的田言見禮:“見過師祖。”
“諸位不必多禮,如今我們都是學生。”田言平靜的點頭回禮。
一眾弟子紛紛再次還禮。
不得不說,田言的謙和還是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但子行只覺得寒冷,這一瞬間他覺察出了世界對他的惡意。
彷彿冷冷的冰雨在他臉上胡亂的拍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