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水教給了她不少東西,自己卻害死了他。
不過田言並不後悔,對於斷水的斂息術領悟越深,越能察覺到他的可怕之處,在交手中,連鬼谷縱橫那樣的高手,一時不備都有可能著了道,放任這樣的人活著,她睡不著。
“可曾去你荀師叔哪裡看望過?他念叨你有些時日了。”萬章一捋鬍鬚笑道。
可這邊田言剛要開口回答,就被匆忙趕來彙報的弟子打斷了。
“師祖,師祖,嗯?魏言師叔祖也在?”那弟子一路小跑,有些焦急的呼喚著萬章,一進門時才發現端坐在一邊一身白袍,儒雅端莊,清雅俊秀的田言。
田言和萬章齊齊轉頭看向他。
“弟子見過師祖,師叔祖。”那弟子喘了幾口長氣,隨即對著萬章和田言行禮道。
“何事?竟然如此的毛毛躁躁?”萬章低頭,重新提筆,看著紙面上那一大團墨痕,他又微微皺眉。
“回師祖,鬼谷的衛莊拜莊,欲要與我儒家以劍論道,伏念師尊讓我來詢問您該如何招待。”那弟子回稟道。
萬章面色不變。
田言面色平靜的低下了頭。
“你先去告訴伏念,鬼谷是貴客,我儒家重禮,不可輕慢,讓他和魏言師弟一起好好招待一下這位年輕人吧。”萬章都沒有抬頭,平靜的對著那弟子道。
“是,弟子領命。”那弟子對著萬章和魏言各自拱手一禮,隨後便轉頭看向田言。
田言端坐在原地,背後的書架上一排排聖賢的典籍被人一絲不苟的擺的整整齊齊。
良久。
“唉,惡客臨門吶。”萬章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指地自言自語道。
“全憑師兄吩咐。”田言緊接著對萬章道。
“這天下間,有鬼谷的地方,必然有是非和大事發生,歷代的鬼谷,都號稱是這世間的最強者。
衛莊親至,名為論道,實際上必然還有其他的目標。
只不過,若是那老傢伙親至,我親自出去迎一迎也就罷了。”萬章對著田言一笑解釋道。
“師弟明白了。”田言同樣微笑著對萬章道。
“那師弟就先去接待貴客了。”田言淡定起身,對著萬章拱手一禮道。
“嗯,好。”萬章的點點頭,隨即又一次低下了頭,看著眼前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