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平庸之地的人想要超凡脫俗,真正超凡脫俗的人又會厭惡那種永恆不變的感覺。
或許人間就是這樣一片無情的地獄吧,你也不快樂,我也不快樂。
她是一個臥底,按說臥底不該有真感情。
可她同樣是一個人。
即便從還未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在“網”上了。
命運並沒有給她掙脫身上大網的機會,而是驅使著她越纏越緊,越陷越深。
很快,一上午的課業就這樣結束了。
下課後,田言與伏念心有靈犀的找了個地方“單獨聊一聊”。
“魏言師叔。”伏念恭敬的拱手對著田言一禮道。
他甚至比張良和顏路還要恭敬幾分。
由伏念創造的聖王劍法與伏唸的聖王之道,乃是儒家“禮”的極致,伏念之道,成於“禮”,也受限於“禮”。
“伏念師侄,你是什麼時候出關的?
今日相見,頗為驚喜。”田言微笑著對伏念道。
“想必魏言師叔也已經知道,昨夜有強者在桑海城內打鬥。”伏念並沒有直接回答田言的問題,而是轉而對著田言說了另一件事。
四周還在下著白雪,天地間依舊一片蒼茫。
伏念與田言在一方木亭上對視。
“是的,動靜頗大。
氣息之中充滿了凜冽之意與縱橫氣機,兩人皆是用劍高手,想來身份已然不言而喻。”田言對著伏念緩緩道來。
“魏言師叔果然功力驚人,伏念不及師叔。
魏言師叔所得出的結論與老師和荀師叔所得出的結論一樣。”伏念讚歎,對著田言拱手一禮誇道。
論與事發地的距離,田言的臥室是要比伏念閉關之地遠一些的。
而田言居然還能夠完美的感知到一切,足以見其功力之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