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最嚴重的傷勢來自於胸前的一個小孔,以及腹部的劍傷。
他胸前的小孔來自魚腸劍。
那是一次交手,田言忽然拿出魚腸劍,殺了燕丹一個措手不及。
那一劍原本刺向燕丹心臟,但被燕丹閃開,雖不致命,卻極大的拖累了他。
那也是這一場戰鬥中燕丹第一次受傷。
隨後,燕丹便敗如山倒。
田言本想上去補刀,可是掩日在前,這一份功勞自然不能和頂頭上司搶。
“你還有遺言嗎?”掩日冷酷道。
陰沉而富有磁性的假聲宛如從地獄傳來一般,燕丹因為失血過多此刻視線都有一些模糊。
“你……你的……廢話……還……還真是不少。”燕丹虛弱的諷刺道,雖然已經瀕臨死亡,他卻依舊硬氣。
“還有什麼,比讓那些自以為是的獵人意識到,自己也只不過是一隻可憐的獵物更有意思的呢?
可笑,你居然妄想靠著小小的墨家螳臂當車,來妄圖逆轉燕國滅亡的大勢。”掩日繼續開口諷刺。
“你們……”燕丹神色猙獰的看著掩日和驚鯢,絲絲獻血順著他的臉龐流下。
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兩位天字一等的殺手已經死了幾十遍了。
可惜不能。
這一切都只是燕丹的無能狂怒。
他想讓燕丹死不瞑目,這算是他的一個小癖好吧。
“剛才射你們的弩箭,可是“霸道機關術”的至高傑作,一聽是要對付你們墨家,公輸家的那位可是給了我不少的壓箱底的存貨和優惠呢。
現在看來,相比你們墨家的機關術,還是“霸道機關術”更勝一籌啊。”掩日繼續道。
“噗!”燕丹氣的吐了一口血。
幾滴血沫沾在了掩日的秦軍盔甲上。
可他並不在意,只是靜靜的欣賞著燕丹的絕望。
“拿著你的人頭去向秦王政領賞,想必能得到不菲的獎賞吧。”掩日繼續往燕丹的心裡扎刀子。
“你!”燕丹氣急,士可殺,不可辱,掩日如此作為,實在是令人不齒。
而且他扎刀子扎的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