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田言來到了燕國國都。
這是一座雄偉的城池,起碼和這樣一座城池比起來,田言這樣的人是極為渺小的。
城牆高十數丈,極寬,城磚上依稀有著劃痕和凹坑,像一個個奇特的文字,記錄者這段歷史。
一位位軍士佇立與城牆之上,並不盡忠職守的護衛著城牆,但一根根插在城牆上的旗幟,卻頗為唬人。
這些軍士嚇得住普通百姓,但在田言眼中不過是一群擺設罷了。
這裡有數不清的權貴和富商,豪俠,以及,她的下一個目標。
地連替她打點好了一切,她此刻已然換上了另一套衣服。
那是一套華貴的粉色女裝,她臉帶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容,但卻很合身。
田言一直都發育的很不錯,一時換下男裝,有那麼幾分翩若驚鴻,婉如游龍的感覺。
她不可能一輩子穿著羅網的殺手服。
但已然發育的姣好的身材,再加上長年殘酷的鍛鍊,為她的整體身材帶來的那一分微微向上的挺拔,專屬於魏國王室的端莊高貴,還有那一絲絲嫵媚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那面紗更是為她填了一份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雖然還年幼,但確確實實已然能夠看出未來傾國傾城的相貌。
雖有一絲因為年幼的青澀之感,卻也因此更加誘人。
她們一行人都是騎著馬而來,經由地連安排,接應他們的人就在城牆口。
燕國守城的官兵一批批的檢查著過往的平民,少不得還要盤剝一番。
田言早已見怪不怪。
這一路上一幕幕觸目驚心的可怕場景,已然深刻無比的告訴了田言,弱者,在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下場。
秦法嚴苛至極,動軸就是連坐,可就練秦法紀委嚴苛的秦國都會有那麼多殘害平民的事情發生,何況是法律並不完備山東六國?
百姓們文化程度不高,那一條條模稜兩可的法律豈不是任由權貴們解釋?
再加上常年的戰爭,要是運氣不好在趕上收成不好,簡直是要命的事情。
政府按人頭收稅,有時一家十數口,連自己的地都沒有,只得在別人的封地上,接受多重壓迫與盤剝,剩下的那些糧食又該如何養活一大家子人?
而且這一切的壓迫是沒有盡頭的,除了秦國,山東六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允許底層的奴隸一般的百姓走向下一個階層。
一位位高談闊論,用各種手段宣揚著自己“愛民如子”的達官貴人們,在自家糧食堆積的發了黴的情況下,也不願把糧食分給那些馬上就要餓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