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溫熱血順著她被劃破的手臂上的傷口流下來。
緩緩的滴落在地上,像一朵朵梅花一般,開的嬌豔。
田言無語,只是轉過身將驚鯢劍重新插入劍鞘之中,然後回頭,漠然的看著眼前的掩日。
雙手護在身前。
哪怕千軍萬馬當前,她也依舊是那端莊美麗的農家大小姐的姿態。
……
“你猜,你今天是能活下去,還是會死?”掩日開口。
聲音中的磁性很重,壓抑的讓人十分不舒服。
此刻他左手拿著掩日劍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垂在身側,一身普通的秦軍裝扮,給人的壓迫感卻不亞於一座大山一般。
“我會活下去。”田言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給了掩日回答。
如果想要殺她,掩日根本無需自己出手,讓田猛和屬下代勞便是。
看那些羅網殺手的站位,看來今天她可不僅僅是能活下去而已……
透過一系列的蛛絲馬跡,田言幾乎可以斷定,這位掩日先生此來並非為了殺她,而是有別的目的。
“哦?”掩日故作姿態,道:“你很自信嘛。”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不會死嗎?!”話鋒一轉,掩日開始變得犀利了起來,一身的殺氣也在升騰,這讓田言壓力倍增。
洶湧的陰氣從掩日劍上湧出。
但田言畢竟內力深厚,她自己苦修十年,再加上前任驚鯢的畢生功力,如今差的不過是劍意與殺意,論內力,她還在面前的掩日先生之上。
因此,在掩日的威壓下,她卻也沒受什麼影響。
田言沉吟,並沒有回答掩日的問題。
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和掩日對話缺少籌碼,盲目的搭茬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即便,她已經退無可退。
“你覺得那把驚鯢劍如何,是不是和你很配?
就好像,它本就是屬於你的一樣。”掩日沒有得到回覆,卻也並不惱怒,隨即戲謔調侃田言道。
“田言年幼,請恕我不明白掩日先生的意思,還請掩日先生明示。”田言雙手護在身前,維持著平常的農家大小姐姿態,繼續裝傻充愣。
“我需要,哦,不對,是羅網需要一個沒那麼多小心思的人去替羅網成為烈山堂堂主,乃至……農家俠魁。”掩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