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將母親的畫像那般深刻的記在心裡。
所以才會在奈何橋邊一眼就認出母親的背影。
“為什麼不接？你們究竟怎麼了？”林陽皺著眉頭問，心裡隱有不安。
白芷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好，不太像是吵架的憤怒，而是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悲傷。
為什麼要悲傷？
“林陽，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我好怕！”
“怕？你怕什麼？”林陽急了，伸手想要抓住她擱在桌上微微顫抖的手。
伸出的手在空中頓住，轉而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水，悻悻的縮了回來。
他和她，再回不到從前。
他也不能隨意的觸碰她。
“楚焱這次去冥府救我，他遇到了他親孃。”
白芷將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剛剛君落衡來找過她的事。
如今，能傾聽她說這些話的，只有林陽。
能幫她的，也只有林陽。
林陽一掌捶在桌面上，怒道：“這君落衡太過份了，他這分明就是逼迫你。”
“我該怎麼辦？”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可遇到這樣的事，她亂了分寸。
一邊是死也無法割捨的愛人，一邊是讓人肝腸寸斷的母子離斷。
讓她選，她要怎麼選？
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