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英極擅樂器,今日帶來的這些樂器,就沒有她不會的,自然也包括楚焱手裡的那隻胡木笛子。
這時楚焱說笛子用材不好,這不是打她的臉嗎?打得還挺疼的。
“你說不好就不好?有體就吹吹看,看你能吹出什麼花樣來。”
楚焱也不廢話,抬了袖子將笛子細緻的擦拭了一遍,又放到唇邊試吹了兩個音,音色還是很清美的,他便也不再多言。
拿著笛子尋了個位子坐下,閉上眼睛想到一幅景色,便開始吹了起來。
調是隨便起的調,音是隨興而作。
就是這樣一首隨便弄出來的曲子,愣是聽哭了蔡文英這個懂音樂的人。
楚焱的這首曲中,飽含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之情,真摯又令人萬分感動。
笛音悠揚飄蕩、綿延迴響,縈繞著無限的遐思與牽念。
一曲落,笛音在室內迴盪,除了三人的呼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這時蔡文英看著楚焱的眼神,變了又變。
這是她聽過最好的笛聲。沒有炫技,就這麼平平吹出一曲,卻讓人聽了想流淚。
“這是什麼曲?誰寫的?”蔡文英問。
楚焱聳肩:“沒有誰寫,就瞎吹。”
瞎吹?
瞎吹??就能吹得這麼好???
她感覺自己這中央音樂學院的博士學位是白讀了。
這種曲子她可不能隨手寫來。
“能把曲子寫下來給我嗎?”蔡文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