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興奮,他曾經有過。
那年她答應隨他回家見父母的時候,他也像現在這樣興奮,高興的一夜都沒睡著。
到港口時,他遠遠看看楚焱和白芷並肩坐在一艘古船的桅杆下。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兩人笑的都很開心。
白芷臉上這樣開心的笑容,他有多久沒見到了?
似乎從那年她哭著離開他家後,便再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燦爛笑容。
他們的手交握在一起,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
他快速前近的腳步頓住了,那一腔的熱血漸漸冷卻。
這樣看坐在一起的他們,彷彿天生一對的眷侶。
白芷從不曾用這樣柔情似水的眼神看過自己。
也不曾對他展露出此時這般小女兒的嬌態。
從他認識白芷起,她就是一個十分獨立的女孩。
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她,更不會依賴誰。
而現在,他在白芷的眼裡,看到了依賴。
當一個女人依賴一個男人,便再也離不開那個男人。
比黃蓮還澀苦的滋味在他嘴中蔓延,從嘴中滑下喉嚨,散遍四肢百骸。
顧博洋從後頭走到前頭,朝正膩歪在一起的白芷和楚焱道:“那個就是林陽吧!”顧博洋注意林陽有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