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不斷的搖頭:“不,不可能,相忘於江湖?絕不可能!”
他揮手,本就被撕碎的紙片隨著滿桌的書卷飄落翻飛。
殿中的宮人們伏跪一地,瑟瑟發抖,齊呼皇上息怒。
可皇上這怒,如何才能息?
過了一會,楚焱又去撿拾那些碎紙,再次一片片的拼粘好,看著那些令他抓狂的字跡,一遍遍的看,他的心,反而漸漸平靜下來。
他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所以,他要想個法子,讓她自己回來,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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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走後,楚焱再沒有心痛過,他的心痛症,突然就好了,無論他如何思念那個離他而去的人,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心疼。
他叫來許太醫問話。
“朕的心痛症,為何久日未犯。”
許太醫道:“微臣也不知白姑娘用了什麼法子,她給您施了兩遍針,又用針筒給您注了藥,之後又留下了方子,讓宮人每日喂服,那時您雖然昏迷不醒,可氣色卻一天天好起來,之後白姑娘就走了。”
“她走之前,可有給你留下什麼話?”楚焱問。
許太醫趕忙從藥箱裡取出一張藥方,遞到了楚焱的面前“這是白姑娘留下的方子,說是可以緩解寒疾之苦,但卻不能根治。她還說,只要找到根治寒疾的法子,便會回京告訴微臣。”
楚焱眼前一亮,心頭暗喜,他就知道,她沒有信上說的那麼絕情,他們之間的情,便是用上古神刃,也休想斬斷。
許太醫偷偷看了眼面含喜色的皇帝,心裡長長嘆了一息,原本多登對的壁人,為何落得現今這樣的結果。
白芷不是籠中雀,無法留在這皇城,可皇上一生下來就註定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