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沒想到白芷會這麼爽快,他是島為數不多去過烏伯國的人。
烏伯國也有醫生,專門給人看病的醫生。
那樣的人,尋常人是見都見不到的,更何況是請醫生來給他們這樣的人看病。
多少人病倒在路邊,而醫生在他們身邊走過,也不會斜眼看他們一眼,哪怕只一眼。
他求沙原時,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盡一儘自己身為人子的責任。
卻沒想到,那姑娘竟然會這麼爽快的答應。
沙原帶著白芷和小青跟在阿魯的身後,突然問:“你父親沒跟你們一起住?”
阿魯嘆了一氣,道:“我們這裡有一個規矩,得了病的人,都要被送到山去,不可以再和我們健康的人住在一起。”
二人交談時用的是烏伯語,白芷聽了後,立時插嘴問:“你已經多久沒見到你父親了?”在這完全沒有醫療環境的孤島,生了病的人,如果不能自己好起來,意味著等死。
被他們送到山,也是讓他去別處等死的意思。
阿魯道:“我三天前給他送了些食物和水,這三天沒再去過。”
白芷微皺了眉頭,又抬眼打量了阿魯一眼,見他不過是三十歲出頭的模樣,想來他父親應該年歲不超過五十。
這樣的年紀,還不至於一病嗚呼。
希望現在去還來得及。
在白芷問過後,阿魯似乎意識到什麼,心裡也開始著急,立時便加快了腳步。
島的山頭有好幾個,都不算高山,緊趕慢趕,終於在一個小時候到達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