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擼上後,一股子腥臭味撲鼻而來,痘子已有多處破潰,異味便是從此而出。
許太醫又問:“李公子的下邊,可有同樣的痘?”
李公子想說沒有,可若不說實話,這許太醫定又會讓他脫褲子,總歸是已經被驗出來,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有!”他悶著聲道。
“可是同樣的痘?”
李公子點頭:“嗯!”
許太醫嘆了一氣,鬆開他的手,將手套脫下後直接扔進了一旁的木桶中,木桶裡已經丟了好幾雙手套。
柯大人問:“如何?”
“黴瘡。”許太醫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的嘆息。
李公子一愣:“什麼?黴瘡?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得黴瘡,明明是花柳症,我已經在用藥了,很快就能治好。”
也難怪他會這般反應,花柳症雖然也是髒病,但有藥可控,可是黴瘡卻沒人能治得好,此病症始生下疳繼而骨痛,眉發脫落,甚則目盲,耳閉。”
“後渾身發滿惡瘡,瘡破後流出膿血,血到之處,瘡生不息,終入髓淪肌,流經走絡,或攻臟腑——”
許太醫話沒說話便被李公子打斷:“閉嘴,你閉嘴,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
黴瘡此症他曾聽說過,病得厲害了,便是前陰也會脫落,到最後,只有死路一條。